苏家从不养家禽,暂时也没地儿养。
徐修文只好把那只野山鸡放在王婶家鸡笼里寄养。
他把野山鸡交给王婶,自己就躲得远远的看。
只见那山鸡被放到鸡笼子里,比其他鸡高出了一大截。
一抬头还撞在笼子顶上,发出“叽叽”的声音。
它盯着周围的几只家鸡,扑腾了两下翅膀,身上的毛呲了起来,吓得其他鸡往鸡笼边上靠,几小只挤在一起。
念念小跑出来,黑漆漆的大眼睛里满是好奇,一小只的蹲在鸡笼跟前看。
这只鸡好奇怪,尾巴怎么那么长?羽毛颜色也好漂亮。
这么想着,她情不自禁伸出了魔爪,一把揪住了山鸡尾巴,“咯咯”的笑了起来。
野山鸡不像家养鸡,从小就被人饲养,性子本就不温顺。
被念念这么一揪,顿时就“叽叽”的叫着炸毛,原本呲起来的毛可以用完全直立来形容。
它可不会惯着念念,脖子一扭,完全不把眼前的熊孩子看在眼里,用尖锐的喙啄了几下念念。
“呜呜呜呜……坏鸡!”
念念委屈巴巴的伸回小手。
徐修文忙不出害怕,小跑过来抱念念,就看见念念的小手一下子青紫了两块,其中一处还破了皮。
他倒吸一口冷气,这野山鸡这么厉害?!
若之前在山里他没能挡住脸,怕是要被毁容吧?
徐修文大着胆子再次看向野山鸡,还露出饿狼般的眼神。
那是之前打野猪时富贵叔教他的,当遇到凶猛的猎物时,要压低身体,把重心放在下盘,然后死死盯着野兽的眼睛,气势若是输了,那这头猎物大抵上会毫无顾忌的攻击你。
没想到,他头一次用这种方法,居然是对一只野山鸡!
野山鸡高傲的舒展着翅膀,毛依旧呲着,脖子往前伸,迎上徐修文的目光,居然没有丝毫惬意。
几分钟后,徐修文眼睛酸的不行,眸子里泪汪汪的。
这咋和富贵叔说的不一样呢?
最后,他终于坚持不住,眨了眨眼。
那野山鸡就好像人一样,也收起了锋芒,头扬得更高了,似乎再说“小样,就你那怂样还敢和我斗!”
徐修文气得不行,但也实在没辙。
“你看那畜生再久也没用。”
王婶抬了一根竹竿子过来,二话不说就往鸡笼子里捅了两下。
不轻不重,正好打到那野山鸡身上。
野山鸡“叽叽”两声,气势也败下来,恹恹的卧坐下来。
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雄赳赳气昂昂的感觉。
“就这么简单?!”
徐修文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怕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居然那么怂?
顿时,他似乎也感觉这东西没那么可怕了,身上的鸡皮疙瘩悄无声息的散开消失。
“就这么简单,你得重新做一个大一些的鸡笼子,这野山鸡霸道得很,我怕它欺负我的老母鸡,要是老母鸡被惊到了,恐怕不会下蛋。”
徐修文点点头应下来,听到下蛋就顺势看了眼小花。
只见小花蔫巴巴的趴在窝里,中午的食没怎么吃,肚子大得出奇。
徐修文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儿,“王婶,这小花怎么了?咋这么久还没动静。”
他说的动静是怎么还不生。
狗一般两个月左右就会生产,多少几天都很正常。
徐修文算了算时间,按理来说过完年就得生了,但这又过去了半个月,小花还是没动静。
王婶也叹了口气,“我也是头一次遇到这样的,现在小花东西也吃不进去,也不知道什么情况。”
徐修文蹲下去摸了摸小花的肚子。
不对呀,这身体温度怎么那么低?这会儿雪都化完了,气温也开始回升,不到生产时是不可能体温那么低的,难不成……
徐修文小心翼翼的把小花拨到一边,果真身下有一摊水样的分泌物。
“不好了!小花这是早就发动了,怕是难产了,这会儿估计都没力气了。”
王婶急忙跑过来看,很快也看见那一摊水,慌了神。
“哎哟~还真是!这小花怎么早上的时候动静也没个,我都不知道,这可怎么办呀?”
狗狗在生产前不仅会不吃不喝,还会刨窝,频繁的舔自己的腹部,但早上小花都没这些动作,不吃不喝是早两天就开始的了。
徐修文心里有了更不好的猜测,这恐怕是肚子里的小小花已经没了。
“王婶你别急,找个板车,我把小花拖到兽医站去,再晚怕是小花也不行了。”
这小花年龄也不小了,恐怕这也是最后一胎了,算是“高龄产妇”。
在农村,狗就是一只畜生,大部分的人家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