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饭馆出来。
徐修文就盘算着坐杏花村的马车,上杏花村去打听打听放粪的事。
一听到要去杏花村,苏小小就有些抗拒,她怕遇到把她卖了的爹娘。
徐修文见她面露犹豫,也想到这一茬儿。
“要不你和念念先回去,我一个人去,看完我走回来。”
杏花村离石头村不算太远,但走路的话也得花上好几刻钟。
苏小小不忍心,咬咬牙打算陪他。
大货车驶进杏花村,一路有小孩儿尾随着跑,场面很是轰烈。
每个村子都会有一个老头老太太的聚集地。
石头村聚集地在大槐树下,而杏花村的,则是在一块儿故人题过字的大石头旁。
上面写着:“敢问酒家何处有,牧童遥指杏花村。”
这就是杏花村名字的来源。
徐修文让苏小小和念念在车上等,自己下车去打听。
“老伯,请问你们村谁家有牛粪或者马粪呀?”
老人目光全在大货车上,他们知道那是石头村苏家的车。
没回答徐修文,而是询问那车上是不是苏小小,他是苏小小什么人。
徐修文耐着性子回答:“对,苏小小是我媳妇儿。”
老人眼神里满是惊奇,心想他不是个傻子么?差点儿就脱口而出。
旁边另一个老人似是想到什么,急忙开口打断,“咱们村放牛娃家有四头牛,攒了一年应该有不少牛粪,你可以去问问。”
说着老人指了指方向,告诉徐修文放牛娃家在哪里。
徐修文道了谢,转身上了大货车。
眼见大货车开远,指路的老人才道:“老杨,你刚刚是不是想问人家是不是傻子?你心眼咋那么直?苏家卖掉那个女娃那是能惹的么?”
杨老伯连忙点头,“是是,还好你开口救了我。”
大货车开了一段路,彻底开不进去了。
徐修文便自己走了进去。
穿过一条两个肩膀宽的小巷子,徐修文总算是蒙对了放牛娃家的位置。
徐修文礼貌敲门,“有人吗?这是放牛娃家吗?”
一个约莫三十多岁的男人走出来,面相看起来很凶,“你找放牛娃做什么?”
“你应该是他爹吧?我来找你家买牛粪。”
男人面色一沉,看起来更凶了,“我就是放牛娃!我没儿子没老婆,就只有大牛、二牛、三牛和四牛。”
徐修文一愣,眼前这人居然就是放牛娃?不应该是个小娃娃么?而且似乎脑子有些不灵光。
徐修文自知失礼,急忙致歉,“不好意思哈,是我眼拙了,您贵姓?”
“放牛娃就叫放牛娃!”
“这……那我叫你娃哥吧!?”
放牛娃没拒绝也没同意,机械古板的说:“牛粪,两块钱一车,要得多一块五,你要多少?”
徐修文估算了一下,一拖拉机大概能拉三吨湿牛粪,一亩地需要三至五吨,先种十亩,少说也要十几车。
“你有多少?我要十几车。”
放牛娃眼睛咕噜噜转动了一阵,又扒着手指数了数才道:“没那么多!”
“那有多少我就要多少。”
放牛娃一听,开心极了,“那你给我十块钱,自己找人来拉吧,全给你!”
徐修文深知他智力有问题,一定是之前差不多每年就是五车的量,所以才说得那么机械。
他也不想占他便宜,便多掏出两块钱,总共给了他十二块。
哪知放牛娃把两块钱递回来,“多了,放牛娃只要十块。”
徐修文笑笑,“还真是个实心眼的。”
之后放牛娃就带着徐修文去了堆放牛粪的粪坑。
一看,徐修文乐了,这是专业捂粪的沼气池,经过一年的发酵,还省得他在做处理,直接放下去就能用。
临走前,徐修文掏出两颗大白兔奶糖给放牛娃,“拿去吃,过几天我会找车来拉,把钱放好,别叫人给看见了。”
“慢走!”
放牛娃嘿嘿一笑,机械的送客。
徐修文笑笑,又问:“娃哥,你知道哪家还有牛粪或者马粪吗?”
放牛娃想了一下,“村里苏家有鸡粪,很多!”
苏家?难道是苏小小娘家?
他摆摆手,“我不要鸡粪,我只要牛粪和马粪。”
放牛娃又想了一下,“陈大哥家,他家养了一匹拉车的马,还有石头村美丽家,她家也有好几头牛。”
提起牛美丽,放牛娃嘿嘿的脸蛋上泛起红晕。
徐修文笑而不语,道了谢就又去了陈家。
陈家总共就有一车马粪,给了一块八,到时候使用混在马粪里,发酵之后会更加有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