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她。
宋乔也看着倪落，不明白他这是什么表情。
然后听见倪落道：“如果可以，我宁愿是允允的父亲。”
他用的是宁愿，而不是可以，也不是希望。
他用的是一个极其渴望又笃定的词。
宋乔深深望着他，皱了下眉。
而倪落则摸了摸自己的断腿道：“我知道，此刻我说这些，只会加重你的思绪，但有些话，我担心现在不说，以后也就说不出口了。”
宋乔默默看着他。
这四年来，倪落真的帮了自己许多，她心里很清楚，却一直假装这之间只是一个交易。
之前的假订婚，后来的投资，再后来的.....她对倪落的冷落。
这里面发生了什么，宋乔都一清二楚。
宋乔低声道：“你说吧。”
倪落深吸一口气，缓缓转动轮椅，让自己的位置离宋乔更近一些，也更方便看着她。
他滑到了宋乔的身侧，抬起头，就能看见她的侧颜。
但是宋乔看他还需要低头，脖子并不舒服。
即便如此，她还是很有耐心地等待倪落接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