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庆堂是想把叶长青推荐给这位前上海道台老爷给他儿子治病,心里却是打着小算盘。
等叶长青给这位蔡少爷治病时,他可以在一旁观摩偷师,如果叶长青真的能给蔡少爷治好,他学会治疗手段之后,以后碰到类似的病例就可以自己给病人治疗了。
退一万步讲,如果叶长青被请来之后也治不好蔡少爷,这对叶长青的声誉也有很大的影响,到时候他刘庆堂可就有话说了。
蔡老头问道:“哦,不知道刘大夫推荐哪位大夫?”
刘庆堂拱手问道:“蔡大人,就离我的庆善堂不远有一家济世堂医馆,坐馆大夫叶长青医术高超,已经上过几回报纸了,我向您推荐这位叶大夫!”
蔡老头闻言问道:“不知这位叶大夫出自哪位名医门下?”
“蔡大人,叶大夫的师父是名医陶伯谦!”
蔡老头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当即对管家说:“管家,你再去一趟济世堂请叶大夫过来给少爷治病!”
“是,老爷!”管家答应,当即转身出去了。
刘庆堂没有离开,他还等着看叶长青的笑话,他行医二三十年,见过的病人也不少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蔡少爷这种开闸泄洪刹不住的情况。
他不相信叶长青一个才正式行医几个月的年轻医生见过这种奇怪的病例。
他还等着看叶长青的笑话,看他声名扫地呢!
过了一刻钟左右,管家急匆匆赶回来了。
蔡老爷见状急忙问道:“叶大夫呢?你怎么一个人回来了?”
管家连忙行礼禀报:“老爷,叶大夫的医馆现在有很多病人,他说实在走不开,如果把那些病人丢在医馆,而来给少爷治病,实在无法向那些病人交代!”
蔡道台着急了:“难道让老夫眼睁睁看着犬子不治而亡吗?那些病人的命是命,我儿的命就不是命吗?”
管家说道:“老爷,叶大夫也说了,他真的走不开,如果少爷的病情紧急,急需治疗,就请别的大夫过来诊治,或者让我们把少爷抬去济世堂,因为是急诊病人,他可以先给病人治疗!”
蔡老爷想了想,又看了看躺在床上的儿子,扭头向刘庆堂再次确认:“刘大夫,你说的这个叶大夫,医术真的很厉害吗?”
刘庆堂眼珠子一转,拱手说道:“蔡老爷,据我所知,很多病人找叶大夫都治好了他们的疑难杂症,现在不也是没有其他办法吗?不如找几个人把蔡少爷抬去济世堂让叶大夫给他好好看看?”
蔡老爷此时也的确是没有别的法子了,只能叫管家去喊几个人来准备担架把儿子抬去济世堂。
济世堂。
此时还有三十个病人正在等待着治疗,对面的诊室内,也聚集了十来个病妇。
“小心点,动作快一些,别碰着少爷了!”管家在一旁招呼着家丁们小心的把蔡少爷抬进济世堂医馆内。
刘庆堂陪着蔡老头走进医馆内向叶长青喊道:“叶大夫,赶紧过来迎接蔡大人!”
叶长青正在给病人诊脉,闻言抬头看了一眼,却没出声。
蔡老头摆着手:“老夫现在只是一介草民,早就不是什么大人了,咱们还是别打扰叶大夫,等他看完这个病人再说!”
刘庆堂赔着笑说道:“蔡大人说的是!”
叶长青这边很快给病人诊断结束,对病人和家属说几句话,开了一个药方让马玉成去抓药,对病人说:“您柜台那边抓药付钱就行了,按照我说的方法服用,三日内必有好转,要坚持把药吃完!”
“多谢叶大夫!”病人慢慢起身拱了拱手,说完就走向柜台去拿药。
叶长青这才起身走向被几个家丁抬着的蔡少爷。
蔡府管家连忙上前拱手说道:“叶大夫,这位是我家老爷,被抬着的这位就是我家少爷!”
叶长青不由看向蔡老头,这是他第一次看到道台老爷,拱手说道:“见过蔡老爷!”
“叶大夫客气了,犬子的病,还要劳烦叶大夫!”蔡老头说道。
“在下一定尽力!”叶长青说完就走到担架旁边打量蔡少爷,看到蔡少爷的面色,他就神色一变,这蔡少爷分明是虚劳脱阳之相!
这种病最为危急,随时有可能一命呜呼!
叶长青立即抓起蔡少爷的手腕给他诊脉,同时问道:“怎么弄成这样的?”
蔡少爷没有出声,他自觉无颜见人,不好意思说。
蔡老爷向管家打了一个眼色,管家只好把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一遍,这个时候也顾不得少爷的隐私了,只能向叶长青和盘托出。
叶长青作为大夫听了家属讲述患者发病的经过,很多奇葩的事情都听过,这种事情也不足为奇,不过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这种肾漏之证。
旁边二三十个病人和家属听说蔡少爷是因为风流韵事而造成这种情况的,一个个都很惊奇,眼睛里都冒出了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