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不知道自己被绑在地牢关了多久,只是待自己放出来时,外面已经过了三日。
自打亲眼看着小豆宝死在眼前,他便不想接受在王府当苦命奴隶的命运了。
或许,哪天主人不高兴,下一个轮到的便是他。
这不是法制社会,而是一个生命贱如蝼蚁的等级制度国家。
要想活命,只有先逃再说!
出来后,秦风在干活时,都会时刻注意着能自由进出王府的那些人。
经过几天的观察,他发现只有王府里的公子小姐可以随意进出。而那些能出入府府中的下人们,必须拿到王氏的允命令牌。
可那些拥有令牌者,都是在各房各院的管事手中。
而张管事,此时腰间正挂有一枚。
只要神不知鬼不觉地偷走他,就能彻底离开这个鬼地方。
说干就干,但该如何拿走令牌,还得从长计议。
俗话说,想要接近一个人,必需投其所好。想要他人不怀疑你的靠近时,必需时刻真诚!
所以,在悄悄观摩了张管事几天后,他便知道该怎么做了……
这日,当天空中的太阳藏在山后,慢慢沉入地平线时,寂静无声的王府后院,一名少年却忽然睁开双眼。
秦风左右转头看看,发现周围的人都已经熟睡。
他伸出手来,试探性地朝隔壁那人的脸上掐去。
那人只是以为蚊子叮咬,闭着眼睛随手拍打几下,又沉沉睡去。
每天在王府干那么多重活,都是到天黑才能入睡,累了一天的他们,此时睡得如同一群死猪。
如此,秦风便放心地下了床。
他挨个的寻找着目标,见到有人翻身,又很快趴下躲着。
随后,终于在一个角落,发现了强哥的身影。
强哥身材魁梧,四肢发达。他四仰八叉地躺在炕上,竟占了两个床位。
在他旁边睡觉的那位,却被挤得横挂在另一人身上。
“小爷这二十文钱,可不是那么容易拿的!”秦风伸出来,小心翼翼地在强哥身上翻找着。
可始终不见铜钱的踪迹。
秦风不解。
这肌肉强平时也不喝酒啊,在这王府花钱的地方也不多,这才几天的时间,不可能一下子就用完了啊。
究竟放在哪呢?
就在秦风找不到东西,准备放弃时,床上的壮汉忽然翻了一个身。
那露着半个屁股的一侧,似乎有一根红绳。
用来拴铜钱的红绳!
秦风暗喜,却又嫌弃。
怎么有人把钱藏在这种地方?
眼下当务之急,容不得秦风迟疑。只见他皱着眉头,伸出食指来,不情愿地往前勾。
指头穿过绳孔,等肌肉强再次翻身时,他用力一拉,轻松抽出。
随后,立马踮着脚窜回了自己的被窝。
数数铜钱,三十文之多。
“也好,就当利息了!”
只是,铜钱上这股刺鼻的味道实在难闻。这一夜,不知道是秦风因困入睡,还是被熏昏?
翌日。
天才蒙蒙亮,王府的下人们就被喊起来干活。
因走的匆促,肌肉强似乎也没发现身上少了点什么。
而这,正如某人所意。
“都麻利点啊,谁要是偷懒,这个月扣他工钱!”前来督促下人干活的张管事,手中握着鞭子,眉宇间不怒自威。
秦风为了找机会接近张管事,便拼了命的干活。挑水、砍柴、搓衣、喂猪,原本一天的工作,只用了半天时间就完成。
尽管累得满头大汗,他仍没有停下来休息。而是在张管事小憩的那段时间,悄悄摸摸跟了过去。
“张管事,求您收我做干儿子吧!”
独行至午休的小路上,张管事双手背在身后,悠然自得。
谁知,拐弯处一脚,忽然窜出一个人来。
这番操作,可谓是把他吓得不轻。
可正当他准备抬起鞭子抽打这个忽然吓了自己一跳的奴隶时,举着的鞭子,在半空顿住。
只见,身前一个衣衫褴褛的弱小少年,正双膝跪地,手捧铜币。
“你刚才说什么?”张管事收回鞭子,垂眸看着地上的人。
少年抬头,目光真挚,再次道:“请张管事收我做干儿子吧,以后儿子每月的工钱,都会用来孝敬干爹!”
这突如其来的操作,让张管事有点微愣。
这小子,在打什么主意?
但是,听着如此大的一个诱惑,他心动了。
他一把接过少年手中的那一串硬币,凑到鼻子间嗅了嗅,却眉头紧皱,一言不发。
秦风见状,强忍住内心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