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说最初的瞬间是佩服这姑娘的勇气魄力,她离开时的我行我素和洒脱便是打动花逐阳的那个点。
说不上来理由,也没有什么理由,只是心跳恰好错了一拍。
祁白想象了一下那个场景,也不觉勾唇,“那我跟你的点不太一样。”
虽然花逐阳没动,但祁白觉得他立刻竖起了耳朵。
“第一次见,她在我那个山庄的廊下拍手工木雕。那天来来往往那么多人,只有她注意到了木雕上隐藏的内容。”
飞机着陆,祁白略微停顿,“加上她和霍连稍显不对付,所以心生好奇。但也仅此而已。”
当机舱指示灯亮起,花逐阳解开安全带,“然后呢?”
“然后.....”祁白活动了下肩颈,“李织瑶生日那天,易尔喝了酒,哭了很长时间。”
即使是曾经看到过的画面,再次听到花逐阳还是一窒。
“我本能的想法是——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再让她哭......无论发生什么、无论因为什么。”
因为什么?两个男人心知肚明。
“也是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这是喜欢,我喜欢这位姑娘。”
飞机停靠在廊桥,花逐阳起身表情无恙。但祁白的话却留在了脑海里,反复回想。
出了机场,两人租了个性能不错的越野后直奔利南县而去。
从国道到县道,雪愈来愈大,路两侧的积雪愈来愈深,路面结冰情况也愈来愈严重。
祁白翻看了下实时新闻后神色凝重,冲保持警惕专注驾驶的花逐阳道:“利南县似乎网络恢复了,但下属村还处于失联。”
“查南梧村。”花逐阳稳稳地控着车速,“她带队去的是南梧村。”
半晌,祁白抹了把脸,“没消息,逐阳......”
花逐阳攥着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但声音听起来没显露分毫,“没消息就是好消息。”
祁白契而不舍地播易尔的电话,依然是无法接通。
“如果一直联系不上,咱两个人就是瞎扑.....”
花逐阳说得肯定,“她带了卫星电话。”
祁白一愣,“你怎么知道?”
花逐阳扫了眼路旁被雪覆盖的皑皑山脉,“这地方偏僻。只要去偏僻的地方,她一定会带卫星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