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高音婉转,钢琴声音干净纯粹,两相合奏,报告厅一时只有悠扬的乐声。
台下,坐在第一排角落的霍连凑过脑袋冲花逐阳道:“别说,这曲子给我听得都心痛。咱就想问问,你快乐吗?”
从易尔出场,花逐阳的眼神就没有再移开片刻,即使是礼服那红色刺得他心口生疼。
他淡声道:“闭嘴。”
霍连一乐,继续捅他的心窝,“小尔这礼服真好看,红彤彤的——和你俩订婚宴上那条红裙子一样红。”
花逐阳忍无可忍,给了霍连一记眼刀,咬牙切齿道:“宵远参加国家级比赛你都没去过,你最近很闲?”
霍连耸耸肩,“不如特意跑来看前女友弹钢琴的人闲。”
花逐阳:“......”
这话他无从反驳。
霍连虽然嘴毒但却不招人讨厌,情商可见一斑。
他平时调侃归调侃,还不是颠颠地给兄弟搞了个一排的座位。
霍连知道花逐阳心里不好受,没再犯剑,给他留足空间。
花逐阳在看台的黑暗中凝视着那一缕微光和微光中用十指跳舞的女人,唇边情不自禁地浮现了一抹欣慰的笑容。
易尔变了,但又没变。
她还是那个勇敢纯粹的女孩,过着勇敢纯粹的人生。
待一曲结束,舞台上的易尔和霍宵远还未起身时,花逐阳低声冲霍连道:“我先走了。”
霍连高高挑起一边眉毛,“这就走?不见见小尔?”
“嗯。”花逐阳扣上西装扣,捞起旁边的外套。
这场景似曾相识,历史似乎在无限次重演。
霍连轻叹了口气,“一如既往?”
花逐阳勾起一抹笑。
“一如既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