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上楚若瑶与燕逐月出府并非玩闹,而是要执行危险任务,逍遥山庄和朝廷有私,派去调查朝廷上任的官员沈丘之死。
所以楚逢星派了几个人干扰他们查案,又埋伏了几个杀手,在他们必经的路上,顺便在不伤及楚若瑶的情况下,让燕逐月受点伤。
至于这伤受得多重,死了瘫了,和他可没有关系。
往常人畜无害的弟弟,怎么可能是淬了毒的蛇呢。
料理完这些事儿,楚逢星整日就在屋顶懒洋洋的晒太阳,阳光炙热。他特意选了树木葱郁的阴凉处,嘴角叼了根草,树叶阴影打在脸上,精致阴翳的五官都变得柔和了些。
他这几日都舒舒服服,晒晒太阳,无事儿就睡觉,十分惬意。
府上的人都习惯了他时常消失不见,又时常现身,桑晚也差点忘了他。
病好以后,桑晚圆润的鹅蛋脸有些苍白,但她精气神很好,一直想出府,美其名曰购置花朝节穿的衣服,其实府中很少出去采购衣物,都是量体裁衣,她们选好料子,再做衣物。
那样往往合身妥帖。
玉环也一直在照顾桑晚,可桑晚病了这么多天刚好,她也怕自家小姐再有个好歹,又拗不过桑晚的撒娇卖萌,只得说安排马车,坐马车出行。
府中有马厩,不一会儿就安排好了。
不得不承认玉环心思细腻,桑晚有个毛病,凡是摇晃的通行工具,就会恶心害怕出冷汗。
马车还好,虽然会感到不舒服,但玉环特地加了柔软的垫子,加之内府外街地面平整,也就不会那么难受。
桑晚身着素色马面裙,湖蓝色对襟薄衫,衬得她大病初愈的脸过于精致小巧。
春日入夏,太阳也有些暖烫。
府里的动静惊动了高大树木下,闭眼睡觉的某人,骨节分明的手将嘴边的狗尾巴草拿下,狭长的眸子半眯。
他堪堪坐起来,斜眼一望,正巧看见桑晚提起绣花精致的裙摆,露出了那双小巧的绣花鞋。
玉环拿来凳子,桑晚轻轻踮起脚尖,那双鞋柔软舒适,堪堪踩在凳子上,不带一丝摇晃。
呵,这么穿,不知道要去哪里勾引人。
也许是被打扰了,楚逢星心里莫名觉得不爽。
既然被扰了清梦,不如给她个惩罚。
桑晚本来就是想出来透透气,也没想做新衣服,可玉环行动速度很快,师傅什么的都提前联系好了。
只得前往裁衣铺子。
城中最大的铺子,当属“锦绣坊”。城中德高望重的老妇人,小姐新妇,都喜欢来此,不只花样繁多,而且注重隐私。
每位要做衣服的人,都有单独的隔间和专属的绣娘来量体裁衣,不会让人感觉到不适。
因此坊内人满为患。
由于提前预约,隔间已经备好,桑晚推开隔间的门,眼睛就被一条丝带蒙了个严实。
一只手臂圈住了桑晚的腰,她惊得正要叫出声来,却被一双大手捂住了嘴。
“嘘。”桑晚只觉得害怕了,这一声嘘根本听不出来男女。
手的主人察觉到桑晚不敢动了,也就没有禁锢她的动作,一条卷尺慢慢的测量她的肩膀,到腰的地方。
尺子慢慢收缩,两只手抓着卷尺两头猛的一拉,连惊带怕,桑晚想扯下尺子,这才发现自己早就动不了了,不由得鼻子一酸。
“你…你想怎样,钱在腰间的荷包里,你全部拿去,你要是伤害我,表哥…表哥不会放过你的。”桑晚说完,只感觉到细白的脖颈处一阵热气扑面而来,带着淡淡的香樟味,那人正在闻她的脖子!
脖领处的粉红一直延伸到耳垂,不是羞的,是气的!
桑晚只觉得自己被羞辱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浸湿了遮眼的布条,湿漉粉嫩的鼻尖一酸,“你走开!”
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力气,桑晚竟然又能动了。
她狠狠推了一把后面的人。
那人放开了她。
桑晚拉开了眼睛上的束缚,往后一看,后方早已空无一人。
可那张桌子上却写着自己的腰围尺寸。
桑晚走上前羞愤地撕了那张纸。
“玉环!”桑晚害怕地跑出了隔间,下楼梯时显些绊倒。
索性锦绣坊私密性极强,玉环也在不远处等候。
桑晚一下子钻到了玉环怀里,紧紧抱住她。
“怎么了小姐?”玉环远远就看到桑晚的脸色苍白,满脸惊恐失神,像是被吓到了。
“我想回府…”桑晚满心委屈,声音软糯可怜,如被雨打湿的娇花。
见自家小姐这可怜模样,顾不得其他,玉环一阵心疼,掏出柔软的帕子替桑晚擦拭眼角的热泪。
边擦边安慰,“回府,我们回府。”
桑晚真的是被吓到了,坐在马车里紧紧依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