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奔跑,一截又一截的楼梯,走不到尽头。
可她不能停,心脏剧烈收缩,她喘不过来气。
到了,门就在前面。
关上的一刹那,她才有些回过神来。
低头看见自己手里的安眠药,她摇摇头,将念头从脑海里驱逐,顺手将药扔进垃圾桶。
桑晚进了浴室,洗完澡。
鬼使神差的又将药捡起来放回抽屉。
她终于冷静下来,思想回神,现在还不是时候。
缓缓吐出一口浊气,饭也没吃,强打着精神去了厨房。
水咕嘟咕嘟冒泡,水蒸气将锅盖顶得叮当响。
水开了!
桑晚直接碰到了锅沿,剧烈的刺痛袭来。她被烫的一激灵,总算不那么心不在焉了。
家里没有烫伤药,她随意的抹了一点牙膏。
冰冰凉凉的,很舒服。
她累了,很久没有那么累过了,明明只是去了趟超市,就回了家,怎么那么疲惫,心也累。
躺在床上,闭上眼,她该睡了。
明天,明天就过去了。
桑晚有特定的起床方式,无论多累,都能从床上爬起来,这得益于她多年养成的习惯。
洗漱过后,打开冰箱,看到昨天买的菜,不由得又想起那些事。
她怔住,连忙从冰箱拿出一个鸡蛋出来。
煎蛋也挺好吃的,这次鸡蛋煎的很好,金黄酥脆,她也没有走神。
可味道还是不如上次那张焦黑的煎蛋。
她努力嚼碎咽下去,又强灌了一口温水。
主人没有进食的意愿,胃里翻江倒海,在排斥食物的进入。
她忍不住去厕所将吃下去的全部吐出来,望着洗漱镜前那一张苍白没有血色的容颜,她想,快了。
沈桑晚,再等等,我知道你已经迫不及待了。
忽而又想起昨天那瓶药。
她不放心的将它锁在柜子里,又将钥匙扔在最高的柜子上。
那张柜子需要她踩两张凳子才能上去。
她使劲搓了搓脸,总算是有了点血色,将口罩塞进口袋最底层。
所有人包括她的母亲都不知道,她最怕见人,最怕去人多的地方。
那里有无端的恐惧。
没事儿,她会假装,假装自己是个正常人,假装自己还爱这个世界。
哦,对了,她还有亲人,还有母亲。
母亲在一天,她就会活一天。
去看看她吧,她想。
镜子里依旧眉眼弯弯,笑容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