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宴席的路上,我江东境内文武侠士早已等候多时,不知诸位可敢从正门入城?”
这浑厚的语气,加上挺起的胸膛,叫戏煜忍不住撇了撇嘴角。
好幼稚的说。
不过······好像还蛮有趣的。
“文远,伯符的话你可听见了?还不快快跟上?”
戏煜转头望着张辽,然,还不等张辽开口,黄旭突然窜了出来,面带笑意的问道:“义父,此事便让孩儿先去吧?”
“孩儿给江东丹阳的诸位英豪带了些好东西,此时不拿出来着实有些可惜。”
“你是何人?”
瞧着眼前这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孙策眉头紧蹙,很是不快。
黄旭就好像没看到他的不愉一般,笑嘻嘻的拱手道:“在下不才,白骑守将黄旭是也,家父黄忠,义父戏煜!”
虽然比起孙策那五大三粗,人高马大的形象来说,他略显瘦弱,也更为稚嫩,但脸上那无比的自信却叫人不容忽视。
很显然,他并未将接下来要遇到的情况当回事。
“你可知前方等待已久的英豪们都是谁?又有多少人藏身于暗处准备伺机而动?此去一路凶险万分,你区区一个毛头小子去捣什么乱?”
“再者,他们等的是有仇之人,今日仇人入江东,他们就算再和气也不会轻易放过对方,你不懂其中缘由,就不要轻易张口,还是安静些跟在盛国公的身后吧。”
“毕竟,盛国公在江东境内多少也是有些声望和威名的。”
孙策言语中的仇人是谁,不言而喻。
最后再拿戏煜来说事,多少也是想激一激眼前这个年轻人。
奈何对方不上套,没分他半个眼神,反倒满不在乎的望着戏煜,咧嘴道:“义父,我能先行一步,过去玩儿玩儿吗?”
“随你。”
戏煜轻飘飘的甩下两个字,便昂首阔步朝事先准备好的仪仗车撵走去。
待他于车撵之上坐定后,孙策也上了另一辆车撵。
百姓分道两侧,双方文武百官于各自车撵之后站定,缓缓朝前方走去。
大军浩浩汤汤走向城内,而城内汇聚的百姓就更多了。
人头攒动,接踵而至,甚至还有不少百姓们爬上了周围的房梁和树木。
自打知道戏煜要来江东后,这些百姓们便激动的无以复加,无数人翘首以盼,只为亲眼目睹这位闻名遐迩的大人物。
普天之下,将戏煜当成是救世主的普通百姓们不在少数,而将其当作一生之奋斗、追逐目标的武将也不在少数。
其实早在戏煜不知不觉的时候,来了这个时代二十余年的他便已经改变了很多东西,就连这个世界的进程也不例外。
车撵进入内城后,百姓们夹道欢迎,一直到衙署大门的宫殿前,才堪堪止住他们热情的欢呼。
这个时候,戏煜也在孙策的带领下,坐进了马车,朝宫殿内走去。
在走过了高大宏伟的内城城门后,眼下的衙署宫殿反倒给人一种“小家碧玉”的形象。
倒也不是说这衙署宫殿的规模有多小,而是江东的建筑风格便是如此,没有磅礴大气的恢弘,只有小巧精致的贵重。
不论是雕梁画栋还是一砖一瓦,皆由特殊稀有且珍贵的材质铸造,红墙绿瓦,山水环绕,黄金铺地,白玉铸宫,煞是好看。
一直到衙署大殿前,孙策才下了马车,等待戏煜一同前行。
他们是最先抵达此处的,至于双方身后跟随的那些臣子,怕是还需要些时间。
早在被分成两拨后,徒步走来的那些文武百官,眼下也就隐约间能看到个内城城门的影子。
“盛国公,您当真不担心那黄旭吗?据闻他可是您的义子,虽说身为白骑将领,多少有些威名在身,但要想力压我江东境内的英雄豪杰,可并不容易。”
面对孙策那略带忧心的询问,戏煜但笑不语。
过了一会儿,他才反问道:“不知伯符你可曾打探过北方战事的情况?亦或者是我手下那些将士们的消息?”
“这······”
这话要怎么说?
刺探军情不是诸侯谁都会干,但又都相互保守不言的密码吗?
怎么还带直接问的?这让他怎么回?
若说没刺探吧,显得很假。
可要说刺探过了······可得到的消息又都是和那些老将有关的,像张辽、黄忠、典韦等人的情况,他们虽不敢百分百保证尽数知晓,但多少也是知道些的。
反观黄旭这个年轻人,除了知道戏煜之子黄旭于冀州战场上大放异彩,杀了数万虎豹骑外,好像就没什么特殊了。
而杀虎豹骑在江东人眼中,本身也并不是什么值得诧异的事。
身为骑兵,其武器装备、战甲、坐骑都是全天下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