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但很快就反应过来,急忙隐去眼中的不快,跪在地上,不再言语。
说实话,二十军棍对他一个常在大营中出入的成年男子来说,并不算难熬。
虽说,上至肩胛下至臀部皆疼痛不堪,但近乎没有破皮的地方,更多的还是红肿。
这也是他此刻能忍下去的原因。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自己只是个无名小卒,位卑言轻罢了。
得令的他离开大帐,曹真则靠在椅子上开始沉思起来。
按理说这三万大军应当以自己为首,可那曹纯如今看来并不是个好想与的。
如今大军整体相当于是被一分为二了,特别是骑兵,自己手上只有一部分重骑,轻骑基本上都在曹纯手上。
而今对方并不服管教,这就导致骑兵相互之间难以配合,恐怕很容易出乱子。
最关键的是自己手上的重骑,一旦遇到什么突然事件,不论是追敌还是被敌人追杀都不是一个绝佳的选择。
重骑最擅长的乃是在大军中冲锋陷阵,在扰乱敌军阵型的同时大杀四方,可以算得上是大军中最为强悍的部队。
回顾过去,唯一能让重骑吃瘪的,怕是只有当初的飞熊。
可眼下,自己手上的这些重骑······在没有轻骑的协助下,多少有些鸡肋啊,追又追不上,跑又跑不掉,在这样的情况下恐难有建树,当真叫人头大。
思索良久,他才朝外喊道:“来人!”
哒!哒!哒!
很快,从大帐外走进一个偏将,此乃公孙家的部将——公孙寻。
自打公孙氏族散了后,能留在军队中的已然不多。
“将军。”
“你去,派三千士兵守在丛林深处,时刻观察曹纯营地的动向,如有特殊速速来报。”
说罢,曹真又低声道:“记得在山谷内也埋下一些人手,若遇小部分敌军,先放任不管,待他们同曹纯交手后定会原路返回,尔等要做的便是守住山谷,咱们也好瓮中捉鳖!”
“末将领命!”
“还有!”
不等公孙寻转身,曹真又说道:“你再多安排三千士卒驻守在大营附近,时刻关注周围环境!”
“诺!”
看着公孙寻离开,曹真那颗悬着的心才看看落了些许,打算上软榻休息一二。
这段时间虽未打仗,但一个警惕的心从未落下。
可现在,他已经明白自己不安的原因了——白骑!
没错,就是白骑!
戏煜的黑骑已然出现在战场之上,甚至还牵制住了夏侯淳。
可白骑却始终不见踪迹。
黑白骑的统帅是黄忠,他曾在战场上和夏侯淳对战,如此想来,白骑眼下的将领应当不是他。
既然如此,最有可能指导白骑作战的人选便呼之欲出了,就是自己一直期待的人——黄忠之子,黄旭!
黄旭乃是有名的神箭手,想必他的儿子箭法也非同一般。
这么说来,当初在下邳将自己打的人仰马翻,一点儿面子没有的那个骑具狼应当就是黄旭了。
想到那次吃的亏,他就格外谨慎。
既然要来军队建功立业,那就容不得半点而马虎,特别是在和敌人还有前仇旧怨的情况下。
深夜,就在曹真熟睡之际,在清冷月光的照耀下,地平线的尽头果然出现了许多莹白战甲。
他们骑着白色的战马,从一处未知的平原赶来。
白色战甲,白色骏马,伴随着月光那冷冽的光辉,显得异常耀眼。
这样的存在按理说是相当显眼的,可周围却没有半个人影。
盖因此地偏僻,不但纵贯河流,还有无尽连绵起伏的山脉,普通战马压根儿无法穿行。
最关键的是,他们来的方向是南方,而南方乃是冀州腹地,是曹丕的大本营!
谁又能想得到,在自己的大本营中,竟然会走出一支敌军呢?
说到这就不得不夸赞一下黄旭了。
为了能悄无声息的来到此地,他可是率领白骑从平原郡绕了数千里路。
看着远处既凌乱又多少有些秩序的敌军大营,黄旭不由得笑出声来了。
“想不到这个曹真还有些意思。”
一想起曾经那个被自己一枪甩得四脚朝天的年轻人,他便忍不住想笑。
“看来这小子已经猜到了,能在这么断的时间内猜到,并且有所不防,看来他多少还是有些实力的。”
黄旭率领的皆是轻骑,底下阵营周边埋伏了不少士兵,想要在短时间内冲破如此森严的防备,显然不是轻骑就能做到的。
仅这一点,便足以让他对曹真另眼相看。
只不过,虽然黄旭才二十来岁,却早已在战场上厮杀多年,论经验,曹真还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