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的还挺多的嘛。”陈若天微笑着看他。
陈鹏长得清清瘦瘦的,留着干净利索的寸头,穿着一身素净的校服,眼神里时不时的透露着忧郁的神情,他性格也有些沉闷,想来家境也不算很好。
“你有申请过这个白港慈善基金会吗?”陈若天问道。
“申请过,但是没有通过。”陈鹏平静地回答。
“陈乐美呢?”陈若天继续问。
“陈乐美和何梅梅去年都得过一次。”
“那你觉得陈乐美跳楼和助学金有关吗?”
“这个我不知道。”陈鹏如是说。
“好的,谢谢你的配合,我会继续调查。如果你有任何线索,请及时联系我。”
陈鹏点了点头,说道:“好的,我会的。”
陈鹏起身向教室走去,陈若天还在教师办公室等杨阳。
陈鹏刚出去一会儿,杨阳就回来了,他似乎很细心周到了给陈若天留了单独谈话的时间。
“杨老师,实在是麻烦你了,耽误你这么久的时间。”陈若天抱歉地说道。
“没关系,有问出什么了吗?”杨阳走过来到办公桌前坐下,顺手拿起桌上的保温杯喝起了茶来。
“具体没问出来什么,但是两位同学都提到了助学金。”陈若天回答道。
既然两位同学都提到了助学金,她倒是想看看这位班主任会怎么说,毕竟助学金评选也是班主任的工作。
“国家助学金确实已经通过同学们匿名投票定下名单了。”杨阳拿起办公桌上的保温杯喝起了水。
“杨老师,你说会不会是没有评得上助学金,陈乐美才会跳楼自杀?”陈若天直视着杨阳的眼睛,继续追问。
“不……不会吧。”杨阳明显被惊到了,呛着水,剧烈地咳了起来。
“杨老师,你怎么了?反应这么大?”
“没……没什么,助学金虽然很重要,但也不至于比命还重要吧。”杨阳有些尴尬地回答。
陈若天从学校回到警局,已经是晚上十点。她握紧了手中的询问笔录,心中充满着无尽的焦虑和疑问。
夜晚,暮色渐深,万籁俱寂。街头巷尾弥漫着微弱的黄灯,投射出模糊的光影。
天上的新月如钩,散发出若有若无的光芒。
一阵微风吹过,吹拂着大院里的桂花树。院子里弥漫着浓郁的桂花香气。
陈若天走进办公室,她的心情变得更加沉重。
这个案子涉及性侵未成年人,却一直没有任何突破。现在好像连助学金评定都似乎透着不寻常,可陈若天却还没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也没有发现这两者有什么关联。
陈若天坐下来,开始仔细翻阅今天的询问笔录,笔录中详细记录了杨阳师生三人的回答,也许能从中找到一丝蛛丝马迹。
她认真地翻看着每一页记录,一丝不苟地记录下每一个发现。
时间在她的指尖流逝,但她却没有丝毫的倦怠。
凌晨三点,办公室里只剩下陈若天一个人。她的眼睛已经充满血丝,手中的笔录翻了又翻,却依然找不到任何线索。
她有些懊恼地放下手中的材料,整个人颓然地往后靠在椅子上。
陈若天闭上眼睛,回忆起自己成为警察的初衷。她曾经立誓要为社会正义而奋斗,捍卫无辜者的权益,但此刻,她感到自己仿佛已迷失在黑暗中。
以往的案件总能给她带来一丝希望,一丝信心。但现在,这个看似无头无尾的案件让她感到无助。
忙碌了一整天,却好似一无所获,整个人都很疲惫。
她决定先回家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水流缓缓地落下,打在她疲惫的身体上,带走了一天的疲惫和烦忧。她闭上双眼,沉浸在温暖的水中,感受着身心的放松。
洗完澡,她穿上舒适的家居服,躺在沙发上。微弱的月光透过玻璃窗照在她的脸上,显得她的脸色纯白而宁静。
第二天一早,陈父陈为民刚起床就看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的陈若天,
他走过去,轻轻地拾起掉落在地板上的毯子为她盖上。
陈若天感受到毯子的厚重,慢慢地睁开了眼睛,映入眼帘的是她的父亲放大的脸。
“爸爸。”陈若天睡眼惺忪,没睡醒的声音糯糯的。
“小天,你昨晚怎么没回家啊?”陈为民问道。
“我……我有点事情要处理。”陈若天支支吾吾地说道。
“什么事情啊?你这么晚才回来,我们都快担心死了。”陈为民有些生气地说道。
“我……我最近碰到一个案子。”陈若天说。
“什么案子?说来听听看,说不定我能帮到你。”陈为民眼里的怒气消了下去,他宠溺地拍了拍她长发凌乱的头。
“白港中学有个学生跳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