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楚楚可怜的望着厉靳霆，眼眸含泪，似是万般委屈。
听着那温软的语调，厉靳霆心底冷笑。
在商界三十余年，他什么女人没见过？
这种伎俩都是被玩烂的了……
要不是看在季衍的面子上，自己早就让她血溅当场！
“不行。”
厉靳霆断然拒绝。
为自己点了支烟，明火点亮了他刀削似得侧颜。
香烟的气味弥漫在房间里，带了些烟草独有的呛鼻。
季柔如今已经裹着被单，小心翼翼的爬到厉靳霆的脚边。
“我，我是第一次，我的第一次都给您了……”
“所以？”
厉靳霆挑眉。
“是要我负责吗？”
他带了三分讥笑和轻蔑，白痴似得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知道只要我松口，多少第一次都会送到我面前吗？”
甚至，只求和他春风一度，不求更多。
而季柔，却还要他付出些什么？
季柔心底一沉，自己最后的筹码竟……
她脸色苍白，遮住胸口的手发抖。
“厉先生，我真的没地方去了，你就当帮帮我吧……”
厉靳霆没理会她，只是衔着烟给自己倒了杯酒。
“帮你？你是什么东西？也配让我帮忙？”
男人冷哼一声。
“穿好衣服滚出去。不然就光着身子滚！”
这已经是他的最后通牒了。
再下一秒，或许他就会把自己赶走！
见他不为所动，季柔只能狠下心来！
“求你了，厉先生，你之前……还叫我季衍，我猜，你一定很喜欢我姐姐……”
她一边说一边打量厉靳霆的面容。
“如果我没说错，那你一定很痛苦，因为她和你侄子走到一起了，而他们的感情那样深厚，谁也无法介入……想必你也是知道的，否则也不会……”
酒瓶骤然砸碎在墙壁上，红酒如血似得炸开。
“你再敢提一次这事……”
厉靳霆用破碎的玻璃直指季柔的颈间，充血的眼睛下一秒就要划破她的脖颈。
季柔虽然害怕，但却含着泪继续。
“您误会了，厉先生，我是说，我们是同路人，都是求而不得的可怜人……既然如此，我愿意做姐姐的替身，只求厉先生给我一个机会……”
她卑微又小心的跪下，恳求着男人。
听着这毫无自尊的理由，厉靳霆只觉厌恶。
她也配和自己同病相怜？谁他妈可怜了？傻X女人！
他真恨不得一脚踢开！
而且这话，是让自己做厉柏哲的替身吗？
这简直是对自己最大的侮辱！
那个瞬间，他真的起了杀心！
不过……
厉靳霆审视着季柔，带了些许沧桑的深瞳里闪过一丝玩味。
因为有一瞬间，这个女人的眉眼确实有些像季衍……
特别是她饱含泪光的眼睛，竟让他想起在电影院时，为剧情而哭泣的那个人……
喉结动了动，虽然知道只是疯魔的念头，可厉靳霆却对这个提议心动了。
“厉先生……”
房间里诡异的可怕。
却没有声音。
季柔犹如即将被斩首的犯人，判决迟迟不下，她的心也放不下。
这才小心出声提醒。
厉靳霆仍是那居高临下的姿态睥睨着。
吓得季柔缩回了脖子！
好一会儿……
只是留下解渴的话……
或许……
房间里短促的沉默着，许久，厉靳霆丢下了十几万的钞票。
“记住你说过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