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沈阙道出少女的名字时，厉靳霆书写的笔记彻底划破了纸张。
男人紧蹙眉头，赤裸的表达着愤怒。
“你在胡说什么？想那个女人想疯了吗？”
就算这个姜且是有几分像，也不至于把沈阙迷得三魂丢了七魄，分不清她是谁了吧？
可沈阙却玩味的审视起厉靳霆的神色来。
“你说她不是？”
“当然。”
厉靳霆挺着胸，冷眼盯着眼前的年轻人。
“她只是我的秘书姜且，不是任何人！更不可能会是季衍！”
就算他心里真有一瞬那样期许过，但现在，他却不那么想了！
对他的说辞沈阙并不满意。
“你不是一直打算把她当作对付厉柏哲的武器吗？怎么这会儿反而收敛起来了？”
男人的直觉告诉他这事有问题。
可厉靳霆却无所谓的笑笑。
“原来你早就知道了，那你也该知道，我派她去你身边，是什么意思了吧？”
沈阙不悦的眯起眼睛。
“你想拿我试她有几分像季衍？”
厉靳霆笑而不语的耸耸肩，不可置否。
他不再去看眼前的男人，而是冷笑道。
“看来她完成的很出色。我很满意。这下你应该能清醒点了吧？她只是个听我的话人偶。而这个人，也不是你想的那个女人。”
“不。”
沈阙笃定的开口。
“她是。”
此刻，沈阙已经逼近到了办公桌前，几乎是与厉靳霆面对面。
“你认真的吗？疯了就去疯人院。”
厉靳霆讥笑着昂起了唇角。
看来这个人的脑子也不清醒了……
望着厉靳霆的冷笑，沈阙知道和他说再多也没用。
他认定了那个人只是姜且，不像自己，坐在季衍身后，她的每个动作都没逃过自己的眼睛……
“既然你觉得她不是，倒是放手啊！”
“她是我的棋子，为什么要放？”
见他不肯退让，沈阙所幸破罐破摔！
“那我把她的存在，告诉那个人怎么样？”
一听说那个男人，厉靳霆当即抬起头来，双目凶狠的瞪着男人！
“你敢！”
话才脱口，厉靳霆自己都惊讶的抬手落在唇上……
这一次，换沈阙冷笑起来。
“怎么？你把姜且留在身边，不就是等着有朝一日利用她吗？为什么现在怕了？她不就该去勾引那个男人的吗？为什么不要？”
沈阙步步紧逼。
“其实你多少也感觉到了吧？你的秘书，不是普通人……”
厉靳霆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还是收起了情绪。
“她只是还不够完美，对付不了那个人……毕竟你和那个人，不是一个等级。”
厉靳霆说了个自己都觉得拙劣的谎言。
“那就用我来练练手啊，你之前不也是这么打算的吗？”
沈阙却自告奋勇。几乎是贴在厉靳霆眼前。
望着那热切到快要疯魔的表情，厉靳霆突然意识到，之前，自己，是不是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姜且？
“我的人，什么时候，怎么利用，是我的事！”
像是被碰触到了内心深处的秘密，厉靳霆站起身来，与沈阙对视。
“我和我的员工要做什么，和你这个外人无关！”
就在两个人都剑拔弩张之时，有人敲了敲门。
“厉总，总部发来消息……”
“什么事？”
厉靳霆隔着门吼。
“是董事！厉柏哲，他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