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不适就在家养伤啊!
为什么还要来参加宴会!
季衍有些心疼的腹诽……
可触目惊心的伤口还是让她心底直打鼓……
他竟忍着伤来自己生日会,这么多的血,换做一般人早倒下了……
望着殷红了绷带,还在不断溢出的鲜红,季衍心底一紧,几乎不过脑子就开口。
“我之前做了一些药!”
直至对上男人有些冷冽的眸底,季衍才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赶忙解释道。
“就是之前的石碑,有记录着伤药的做法……我做了一些,或许能派上用场。”
虽然不确定一定有效,但值得一试。
似是怕他不放心,她又解释起来:“我可不是拿你做小白鼠!关于药效!我已经拿自己的身体试过了。一些简单的伤口确实愈合的很快,就是不知道对你的陈年旧伤有没有效果了……”
大概是怕男人不相信自己,季衍当即抓起放在一旁的银叉,扎破自己掌心。
厉柏哲瞳孔微缩,就见一排细密的血珠很快冲破了肌肤。
季衍却不慌不忙,从随身的小包里取出装着膏体的小瓶子,用小指取了些擦在伤口。
只是一瞬,血便止住了。
她活动着五指,伤口却没有崩裂,甚至被扎伤的地方只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末了,季衍又补充道:“若还是不信……”
说着,她的目光落在了一旁的银刀上……
在她行动前,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胳膊,阻止了接下来的行动。
“我信得过……”
听他松口,季衍才继续道:“这里有两瓶药,一瓶适用于刀剑造成的冷伤,还有一瓶是用于枪械类的热伤。还记得伤口是怎么造成的吗?”
黑曜石般的眼眸登时闪过一丝嗜血的暴戾。
那份耻辱,他永世都不会忘记:“是冷兵器。”
“我帮你上药吧,上药的方法也有讲究……”
厉柏哲点了点头,重新揭开了衬衫。
就见隆起的腹肌旁,一道骇人伤疤赫然出现。它与其他的刀疤不同,没有拖拽的痕迹,而是精准的命入了躯壳……
深深的,看不见底……
只一眼,季衍都能感到被刺入时的疼痛!
圆润的指尖挖了厚厚一块膏体就敷在了伤口上!
男人昂起下颚,露出姣好的脖颈线。
磁性的低吟中夹杂着冷冽的吸气声。
“一开始会有点难过,很快就好了。”
失血的肌肤冰冷苍白,膏体融化的很慢。
生怕他疼的厉害,季衍用双手为他暖化膏药。
血水浸湿了少女的双手,从指缝中溢出。
望着那骇人的鲜红,季衍赶忙用嘴轻呼着热气。
少女的吐息掠过他苍白的肌肤,温暖却也痒痒的。
纯天然的膏体混杂着她的吐息,迅速化开,发挥药效。
伤口比预想的深,季衍也不确定能不能有好的效果……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直至确认掌心的膏体全部融化,血迹也似乎停下,季衍才小心翼翼的松开手……
好在血确实止住了,季衍松了口气,古人诚不欺我。
“还疼吗?”
她担忧的问,额头的冷汗滴了下来。
“不疼了。先前只是简单处理过,但这药确实管用。”
“又是旧伤吗?”
厉柏哲沉吟了片刻,他喉结动了动,这才缓缓吐露:“……家族体质问题。不用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