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此事,皇后又想起了骁西祐的母亲,她曾经是自己的婢女,可不知使了什么狐妹子手段,让皇上把她调去身边伺候,竟然还能诞下皇子。
让皇后感觉到了自己的权威被挑战,顺带着看骁西祐也不顺眼。
她常常对骁南剐说,“婉嫔只是一个身份低贱的宫女,不知使了什么狐媚子手段,让皇上宠幸了她,生下骁西祐这个小杂种,这母子俩将来肯定不是省油的灯。”
回到寝殿内皇后又一次对骁南剐说,“我的皇儿才是皇帝嫡子,将来这江山也只能是你的,这种低贱的孩子怎能妄图和你平起平坐!”
长时间接受皇后荼毒的三皇子,尽管年龄不大,但却已经毒入骨髓,自大又阴狠,以别人的痛苦为乐,不容许自己的话被忤逆。
看着皇后走远了,少年徐仓停下了手。
“二皇子殿下,您快回去吧。”他心疼的说道。
“你不怕被皇后责罚吗?”骁西祐眼眸低垂,声音平淡的说道,“这可是忤逆的大罪。”
“怕。”许仓看着白茫茫的天边,“二皇子殿下今天在此跪到了午时。”
“就算是大罗神仙来了,奴才也是这句话。”
“请二皇子殿下回去吧。”少年徐仓并没有看向骁西祐,但眼神中却透着坚定、热烈,以及对这世俗不公的愤怒和无奈。
……
骁西祐回忆着徐仓的往昔。
他是什么时候开始改变的呢?或者说,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会是他?
就在骁西祐失神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了一颗糖果。
“我母亲在我小时候告诉我说,难过的时候吃颗糖就好了。”
“我给你一颗糖,希望你吃下后,跟随自己的内心。”
“其实你并不希望他死,尽管他背叛了你。”周芝芝嘴里也含了一颗糖,说话的声音有点含混不清。
但温柔的笑脸,以及鼓励的话语,给了骁西祐一些安慰。
“确实不希望,但他该死,他也逃不过三皇子的手掌心。”骁西祐接过周芝芝手里的糖,打开包装纸,塞进了嘴里。
确实很甜……
可未必能治心里的苦。
周芝芝从骁西祐手里抽离了那张糖纸,折成了纸飞机的模样,随手向前抛去。
纸飞机在空中晃晃悠悠的落到了草丛里。
“人们常说万事万物都有定数,就像这飞机,注定要落到那里。”周芝芝微笑着看向骁西祐,话锋一转,“但我不信命,我信人定胜天。”
“人定胜天么?”骁西祐重复着这几个字,在君权神授的古代,人定胜天这样的说辞是他第一次听见。
但他却十分喜欢这几个字,不为自己过去20年的人生找到了一个概括词。
“去见见他吧,见过之后,一切都有了定论。”周芝芝看穿了骁西祐不敢面对的心事,从言语上推了他一把。
“嗯。”骁西祐转身,轻轻的回应了她。
“那我就先行告辞了。”说罢周芝芝轻点起脚,运用轻功从骁西祐府飞走了。
这是骁西祐的私事,她不便过多打听。
徐仓从天亮等到天黑,不停的在会客厅里踱步,心里忍不住犯嘀咕。
小良告诉他两个时辰以前已经告知了骁西祐,他来拜访的事情,可骁西祐却久久不来相见。
“以前从未有过这样的情况,是不是骁西祐知道了些什么?”徐仓焦急的想着。
“二殿下。”门口传来小良问安的声音。
徐仓猛的抬头,神色已从焦急变成了欣喜,他热络的叫着骁西祐,“西佑啊,你来了,好久没见,甚是想念。”
“是啊,好久没见。”骁西祐径直的坐到主位上,拿起杯子喝了口茶。
“你的伤好些了吗?”徐仓亲切的套着近乎,想要和骁西祐拉进关系。
骁西祐听着徐仓虚伪的话,只觉得恶心反胃,无心与他虚与委蛇。
“今日来找我,所谓何事?”骁西祐没有正眼看他,只是漫无目的的转着茶杯,看着茶水在杯子里来回晃荡。
徐仓没有想到骁西祐会问的这么直接,结结巴巴说,“哪有,哪有,哪有什么事情?”
“只是好久没联络了,怕你我二人感情生疏了。”他不敢承认自己的目的。
“只是怕感情生疏了吗?”骁西祐终于愿意用眼看徐仓,但眼里的讥讽藏也藏不住。
话说到这儿,徐仓也知道,自己已经暴露了,他扑通一声的跪到了骁西祐的面前。
“二殿下……”他叫了骁西祐多年来,他都未曾叫过的称呼。
“请二殿下帮帮我。”他重重的在骁西祐面前不停的磕头,磕碎的不只是自己的额头,更是两个人的情谊。
“帮你?你叫我怎么帮你!你想要的可是我的命啊!”骁西祐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