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涅生继续回道:“被端木随逐出端木家了,而且对端木家来说,他也确实算个罪人,还能在这里好好活着,也是因为端木随觉得用死来当惩罚有点太便宜他了。”
颜司见侯涅生不说话了,催促道:“说啊,继续啊。”
侯涅生看了颜司一眼,“我能说的就这么多,你要真想知道,自己去问端木随。”
颜司“啊”一声,嘟囔道:“问他?他能说就怪了。”
汪宇航立马后退一步,“咳,咳咳,别看我啊,咳,我跟端木随见面次数不多,他家的事我还真不清楚,咳,总得来说就是群鸡毛当令牌的老顽固,都挺,咳,恶心人的,而且......”
汪宇航似乎又想起了什么,道:“具体什么原因我忘了,但二十年前,我记得......”
谢阳蛰拿着各种文件资料下车,道:“行了,都别八卦了,还有一堆活要干呢,这些事可指望不了那些新人。”
被谢阳蛰一打岔后,汪宇航也道:“算了,这些事你们还是去问端木随吧,他家的破事让他自己说去。”
江旭从树顶窜出来,朝远处被领去洗漱休息的新人队伍望去,“谢阳蛰,你想指望也指望不上,全都无精打采的,看起来和行尸走肉没啥区别。”
谢阳蛰淡淡回道:“练少了。”
十几分钟后,除了侯涅生,所有人都简单收拾了一下,然后找了个超大房间开了个简单的小会,分配好工作后就开始各自忙碌起来。
事实上,用各自忙碌起来这个词并不准确,毕竟除了谢阳蛰去安置新人,剩下的人全部都在房间里拼命整理资料。
他们虽然把这些被长期囚禁的异能给救出来了,但这人的复制体还在外面晃悠,那些复制体也必须全部处理干净才行。
莫约一小时后,谢阳蛰安顿好新人也开始过来帮忙,一众人忙到连水都来得喝一口,这才在晚上十一点时勉强结束。
甚至能在十一点结束,白日还占了一多半的功劳。
他在刚开始整理时就丢了一大叠的资料给侯涅生,让他别干坐着了,也过来一起帮忙整理。
天衡山老大都得在这里老实整理资料,颜司几个就是想偷懒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于是,这天下午颜司几人的超高效率让谢阳蛰瞠目结舌,以至于他在结束整理的那一刻就对侯涅生发出诚挚邀请,希望他能定期来总局坐一坐。
被侯涅生明确拒绝后,谢阳蛰这才遗憾作罢。
又过了十几分钟,一众人终于凌晨十二点前吃上了第一顿饭,当然侯涅生依旧是坐在桌前,懒得动筷子去吃。
翟萨坐在离侯涅生最远的地方,一手托腮,用筷子来回扒拉着面前已经熟透的食物,兴致缺缺道:“就没有生一点吗?也太熟了吧。”
她的视线不自觉移到谢阳蛰肩头的茉茉身上,自言自语道:“看起来挺好吃的。”
江旭故作凶悍地瞪了翟萨几眼,“警告你一遍,不准打茉茉的主意。”
翟萨回怼道:“你不准我吃这大蜈蚣,至少拿点夜宵给我垫垫吧。”
江旭不乐意了,“你要吃夜宵你自己去抓啊,指望我干什么?”
下一秒,他又冲翟萨乐呵呵一笑,“不过你要是乐意认我当主人,我倒是挺乐意随意投喂你的。”
“去你妈的!江旭!”翟萨“啪”一下用力拍在桌上,“老娘说多少次了,别给老娘在这里做白日梦!”
江旭故作可怜地抹了抹泪,又怯生生地抬手指向头顶,“现在是晚上哦,我做不了白日梦。”
翟萨猛地站起来,手朝桌边一抬,大有掀桌子干架的意思。
用力掀了两下没掀动后,翟萨环视一圈,发现除了侯涅生和黑夜,剩下所有人都默契地把桌子按住了。
岑憬一边按着桌子一边提醒道:“翟萨,总局的桌子掀就掀了,但这里不是总局,你还是稍微注意的好。”
颜司低头仔细看了看桌边的古朴花纹,“以我对这小宠物的了解,这桌子最起码是个上百万的古董,你掀了你确定你赔得起?”
翟萨甩了下头发,一脸不屑道:“古董而已,谁没......”
“翟萨,你先别闹了。”谢阳蛰打断翟萨的话,将筷子放到一侧,道:“我打算让新人在这里暂住一晚,明天就送回总局继续训练。”
除了翟萨没人有异议,毕竟她是总教官,只有她必须跟着新人一起回去。
颜司刚在心底庆幸这女魔头要走了,还不等笑容浮现到脸上,谢阳蛰的话立马就让他笑不出来了。
只听谢阳蛰道:“另外,岑少要是想找颜司练手的,今晚正是个好时机。”
颜司吓得就差当场跑路了,“谢阳蛰,我最近没事得罪你吧?!”
“没有。”谢阳蛰颇为正色地答道,“我这么做是有正当理由的。”
他推了下眼镜,又拿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