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好点了吗?”
侯涅生没有回答,只是转头静静地看着明渊。
明渊用哄小孩的语调说道:“乖,张嘴。”
侯涅生微微张开口,他又道:“再张大一点。”
趁侯涅生不注意,明渊将酥糖塞到他口中,又将他的嘴巴捂住,“侯涅生,咽下去,然后告诉我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黏在一起的酥糖有些大,侯涅生含在嘴中化了片刻才咽下去,声音闷闷地问:“这是,什么。”
“酥糖。”明渊再次问道,“怎么样,你喜欢这个味道吗?”
侯涅生没回话,可明渊感觉自己沾了糖渍的手掌正被一个温热又有些湿黏的舌头轻轻地舔着。
看样子是喜欢的,明渊将手抽走要去找那些孩子再要几个,谁知侯涅生反手抓住他的手腕,再次伸出舌头舔舐他的手掌。
受了一次刺激,侯涅生的力气恢复不少,明渊知道单靠现在的自己无法挣脱,只能任由他轻轻舔舐着,另一手则小心翼翼地想要抚摸他的脑袋。
触碰到发丝的霎那,侯涅生僵了下,垂下的眼帘也快速掀起,尖锐的纯金色眼瞳直勾勾地盯着明渊。
“可以吗?”明渊轻声问,“不可以的话我不强求,你无需逼迫自己。”
侯涅生纯金色的眼瞳里印着明渊的模样,一眨不眨的,似乎是在分辨什么东西。
片刻后,他重新垂下眼帘,舔舐的动作却比先前慢了很多。
像在克制,亦或是紧张。
明渊知道侯涅生同意了,另一只手完全贴上他的后脑,缓慢且温和地反复抚摸起来。
等手掌上的糖渍被舔干净,寻不到甜味的侯涅生慢慢往后仰去,将脑袋的重量逐渐压在明渊另一只手上。
明渊将手从侯涅生的后脑移到他的脸颊上,指尖还不注意钩了一缕头发。
侯涅生用余光瞥了眼,然后歪头蹭了蹭明渊的手掌,枕枕头似的将脑袋整个压了上去。
他用这个姿势望向明渊,望着望着,缓缓闭上眼,再次熟睡过去。
如薄奚锦聿说的那样,这是一个丧失记忆的人形猛兽,绝色惊人的外貌下是无与伦比的凶性。
除了外形,他所有的行为都找到人类的影子,连表达亲昵的方式也与动物别无二致。
明渊突然想起什么,用另一只手轻轻抚摸侯涅生的下巴。
熟睡中的某人眼帘轻颤几下,眼尾微微上扬,舒适得又往明渊手上压了压。
明渊无奈叹了一口气,心道我该拿你怎么办才好呢。
泽安这人太过通透,相处不到几个时辰便把侯涅生看得一清二楚。
他觉得凡换个人来都不至于这么快暴露,谁想
明渊继续摸着侯涅生的下巴让人安睡,嘴上却小声故意嗔怪道:“侯涅生,你最好是乖一点,现在我可没那个通天的本事随时救你了。”
另一边,薄奚锦聿买好衣服便要往回走,突然脚步一顿,回头朝某个方向看去。
一个大娘举着棍子出现在他视野中,喘息着喊道:“臭丫头!你别跑!又敢来我这偷包子!等我追上你!非打断你的腿不可!我”
大娘还想再骂,薄奚锦聿走过去问道:“大娘,发生什么事了?”
大临一统前,他是军中主将,纵使维持一副青年的相貌,周身萦绕的肃杀之气依旧让人觉得他来历非凡。
“我”大娘脑子一转,诉苦道:“官人呐,我们这有个小毛贼动不动就来我这偷包子,我小本生意,全靠这点银两养家糊口,哪经得起”
“多少钱。”薄奚锦聿打断大娘,“我帮她付了。”
大娘当即一愣,小心翼翼地打量他几眼,没敢讹太多。
给完银子,薄奚锦聿径直朝一个小巷走去,“放心,她以后不会再来偷包子了。”
这巷子越走越窄,中间有个拐角里还藏着几个瘦小的孩子。
巷子两侧的枝叶极度旺盛,阳光照不进来拐角,孩子手中咬了几口的包子被阴影衬得白亮。
薄奚锦聿继续朝前走,走出巷子后到达镇子的边缘处,前方还有个很破烂的房子,木门都歪了一半,似乎下一秒便会坍塌。
他听到里面有说话声传来,却只是覆手站在不远处静静听着。
片刻后,他察觉里面有人要出来还翻过巷子急忙藏起来。
几乎同一时间,一个衣衫破旧、灰头土脸的小女孩推门走出来,用还算干净的小手捧着几个包子小步返回巷子。
小女孩走后,薄奚锦聿立刻翻回来,理了下衣衫,轻轻叩响只差一步便会脱落的门环。
屋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来,“门没锁,直接进来吧。”
薄奚锦聿推门进去,破旧空荡的院落里有张同样破旧的椅子,上面躺着饱经风霜的老苍妇人。
老妇人连坐起来的力气都没有,躺在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