阑珊灯火是一处独立的三层楼。
年京京和苏小霁都在三层。
他还是头一次进苏小霁的房间。
格局本来和酒吧包间一样。苏小霁住进来后把房间重新规整,现在也像模像样的有了家的味道。
床上还爬了一只白茸茸的大猫趴枕。
“小霁,你帮我把房间也收拾一下呗。”
苏小霁说:“200。”
“怎么还收费呢?”
苏小霁把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扔进脏衣桶,“小时工一个小时300,我收你熟客价,200。另外......”
苏小霁看年京京身上五颜六色的奇彩异服,都看不出来是脏的还是干净的,“帮你把当天的外衣洗了,算是增值服务。”
“你个财迷!”
年京京翻了翻白眼,转移话题道:“还有件事你别误会了。你挣得钱我可没给你开小差。那人说了,只要你在这工作就行,其他不给特殊优待。”
“你拿了多少好处?”苏小霁问。
年京京苦着脸,一副做了亏本买卖的样子。“好处没有,就是每个月包下我这里最贵的VIP3天。”
最贵的VIP包间上万,“不少了。”
苏小霁走哪儿年京京跟哪儿。
“你跟着我干什么?”
“我怕你跑了,我的财路就断了。”
苏小霁无语,“我真的要跑你拦的住吗?”
年京京瘪了瘪嘴,“你要跑吗?”
苏小霁想了想说:“暂时不会,我需要钱,也需要住的地方,如果你管饭就更好了。”
后面的话苏小霁随口说的,结果年京京一口应下,“我去和大老板申请经费。”
苏小霁更无语,“你不就是老板?”
年京京说干就干,风风火火的跑了,“唉,你别管了,我让他们贴招聘。”
阑珊灯火最贵的包间。
年京京偷偷打开门,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他蹑手蹑脚的将门反锁走了过去。
看了那人像是睡熟的样子,年京京心里痒痒的。
他用指尖在那人英挺的鼻梁上轻轻点了点,“小霁说他暂时不会走。”
荆曳睁眼,伸出胳膊把年京京揽进怀里,“老婆辛苦了。”
年京京双臂缠上荆曳脖子,亲了亲男人的薄唇,“老公,我想和你申请点经费。”
“给!”
荆曳从上衣口袋拿出一张卡,“不够和老公要。”
“你不问问我做什么用?”
年京京瘦小,长的妖媚,性格好动。老板当的没个老板样,和店员一样混在酒吧里干活。
若不是荆曵经常过来镇场,他这个小祖宗早就玩的撒欢忘了自己还是老板,要挣钱养家的。
荆曳咬了一口年京京一脸妆色的小脸蛋,本来想说点情话,结果成了,“以后不许化妆,都没地方下口了。”
年京京轻哼,小声嘟囔,“那也没见你少咬。”
上周给他下巴撮了一个印子,害他穿了好几天高领衣服都挡不住。
荆曵搂紧年京京,下巴抵住他茂密的头顶,“等池哥搞定了小辣椒,咱俩就结婚。我要让你风风光光的进荊家。”
年京京狐疑,他亲自把苏小霁的户口偷给荆曵的。“那天他俩没成?”
“那是为了应付池家人。小辣椒不愿意,还打了池哥。”荆曵想起那天一幕,还心有余悸。
但池跃没灭了那小子,荆曵更是意料之外。
最起码也得折磨的死去活来,跪地求饶什么的。
结果什么也没发生。
他觉得这俩人有好戏看。
所以苏小霁一进阑珊灯火,他就给年京京打电话,“必须留住人。”
年京京抬起头,微挑的眼尾染上一片绯红。
他进门前喝了半杯烈酒,这会儿酒劲上来了,听不进话了,眼睛里的欲火赤裸裸的暴露出来。
荆曳身下一紧,喉结滚动,“真是磨人的小妖精。”
一夜疯狂的翻云覆雨。
苏桂儿被张叔苦口婆心、连唬带吓的安抚下来后,憋了一夜没和家里提在医院的事。
一早起来,恨意未减反增。心里憋的难受,顶着乌黑的眼圈跑进妈妈吴书婷房间。
苏镇堂一早起来去了书房。
苏桂儿搂住吴书婷的脖子,委委屈屈、梨花带雨的把昨天下午的事说了。
其中少不了添油加醋、扭曲事实,把责任都推在了苏小霁身上。
难舒的心情总算通了口气,正和母亲思量对策。
“夫人,小姐。”
张叔站在门口轻轻敲了门,“老爷说,池家二少爷一会儿就到,让您和小姐快准备一下。”
苏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