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兵部秦大人家的老娘,据说是因为秦大人站错队了,才被新皇下令抄家的。”
任静嫣面上带着些不解,她一个小姑娘,也不明白什么是站错队了,只以为是他上朝时站错了位置。
任静姝点点头,揉了揉后脑勺上面的那个大包,皱着眉头说道:
“之前不留意,被她们下了黑手,脑袋上肿起这么大一个疙瘩来,导致我好多事情都记不起来了。”
任静嫣一听,很是着急,她伸手去触碰姐姐的脑袋,果然发现头发下面肿起老高来。
“长姐,你脑袋还疼吗?二婶还真是黑了心肠,平时那样讨好巴结我们,现在刚一落难,就原形毕露了。”
她眼中泛起了泪花,心疼的帮姐姐揉了揉脑袋。
“放心吧,姐姐是不会让她好过的。”
任静姝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笑来。
“长姐放心,你忘记的那些事,妹妹会帮着你想起来的,等我们找到了父亲和哥哥们,再让他们帮着想想办法。”
任静嫣安慰姐姐,决定以后多给姐姐说说家里的事情,说不定时间长了,她就想起来了呢。
“那姐姐以后就全靠妹妹你了,不过……”
任静姝想了想,说道:“父亲和哥哥们事情都已经够多的了,这些小事,就不要拿出来,再让他们担心了。”
任静嫣刚想反驳,姐姐受伤怎么能算是小事呢?但是听了姐姐后面说的话,觉得也很是有理,只得不情不愿的点了点头。
两人说话的功夫,就已经回到了之前的驻扎地。
“任静姝,你们给我站住!”
大树后面钻出两个姑娘,看起来也就十二三岁的样子。
她们长相极为相似,看起来应该是双生子,手里都拿着一根棍子,正满面怒色的瞪着这姐妹俩。
“二姐姐三姐姐,你们想要做什么?”
任静嫣挺身而出,站到了长姐的前面,两只手插着腰,也怒目看着她们。
长姐脑袋还伤着,可不能让她再大打出手。
可是小姑娘不知道,之前她晕倒的时候,她那亲亲长姐,就已经大杀四方,最后除了那一个拿着枷锁的男人,押送官兵就只有漏网之鱼张石头了。
“还有脸问我们想要做什么,真是恬不知耻,不如你去问问,你那不要脸皮的好姐姐,到底对我娘做了什么事情。”
粉衣小姑娘站在前面,她一张小嘴不停的叭叭说个不停,眼神还很是鄙夷的看着任静姝。
她们是任二婶生下的一对双胞胎,姐姐名叫任玉珠,妹妹名叫任珍珠,两人只比任静姝小了几个月。
之前任静姝被打晕后,她们可是亲眼看着她被那几个猥琐的男人带走的,至于会发生什么事,她们也偷偷的听娘和两个丫头说起过了。
所以这会儿,她们看着任静姝的眼神,就格外嫌弃。
任静姝之前没有看见她们,是因为她们路上太累了,任二婶也不想她们知道那些肮脏事,就让她们钻进装着行李的马车里面,趁机也好休息一会儿。
等到她们一觉睡醒,就看见那些官兵只剩下两个人,其他的都不见了踪影。
她们也好奇的问了春红姐姐,她却眼神躲闪,一副十分害怕的样子,吞吞吐吐的说了半天,也没有说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她们找到了娘亲,却见她满脸是伤,嘴巴也高高的肿了起来,最关键的是,娘亲的脚上竟然带着一副沉重的铁链。
两人大吃一惊,再扯掉娘亲身上盖着的那件衣服,就看见她脖子上还戴着一个模样怪异的枷锁。
枷锁紧紧的套住她的脖子,身前还有两个圆形小洞,正死死的扣着她的手腕子。
两人虽然明白任家现在正在被流放,却因为刚出了京城,还没有走的太远,又因为外祖家的那些关照和打点,完全还没有受过什么苦,所以这一看,哪里能接受眼前的事情。
不管她们怎么追问,任二婶都只顾得呜呜呜的哭泣,最后还是春红被问的遭不住,才说漏了嘴,告诉她们全都是因为大房的大小姐才会变成这样。
两人一听,当即就气血上头,只以为任静姝因为用身子去讨好了那些男人,才会报复到她娘的身上。
两人对视一眼,不顾春红的劝阻,当即就从地上捡起来两根棍子,跑出来寻大房这姐妹俩的晦气。
“快去把我娘放开,不然今日饶不了你们!”
任玉珠紧紧握着手中的棍子,朝着任静姝喊道。
对于大房的这一对姐妹俩,她早就看不惯了,无奈大伯父是手握重兵的大将军,她们的父亲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员外郎,又没有什么功绩,只每日里胡乱的混着过日子。
现在倒是好了,一夜之间,大伯父兵权被夺不说,还被扣上了拥兵自重,意图谋逆的罪名。
虽然她们二房也跟着吃了瓜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