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次郎笑了一下,“今天辛苦了,阿诀。”
看见了这样的笑容,哪里还有什么辛苦,明明是很幸福才对。
向暮诀的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乐得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一样。
听到老爸对向暮诀的称呼,越前龙马顿时警惕起来。
这着实是不能怪他,因为他太清楚自家老爸是个什么德行了。
沾花惹草,啊,不对,换个词儿,惹是生非的能力超强。
几乎到哪儿都不消停。
明明是个懒惰性子,却又好玩,见着什么都觉有趣。
玩起来了便什么也不顾只想着玩,玩累了就直接倒下睡也不拘是哪里。
好几次越前龙马在家里找不到他,去寺院一看,好嘛,他直接在草地上就呼呼睡了。
或躺地板上,或倒走廊上,搞得越前龙马都有心理阴影了。
说句不好听的,像是在为笨蛋老爸“SS”。
如果说没有睡觉的地方也就算了,关键是有啊。
你累了就上床睡啊!
倒在距离床边仅三步之遥的地上,谁看见了不得以为出大事了啊!
正当越前龙马在心中数落自家笨蛋老爸“罪行”之际,向暮辰五郎黑着脸把两盘刚做好的菜放桌上。
顺着难以忽视的声响看过去,南次郎暗道,这辰五郎,又是谁给他气受了。
(他不知道“罪魁祸首”其实就是他自己。)
为什么生气?
呵,儿子回来不和自己打招呼也就算了,对南次郎却热情周到得很,这样的落差能不让这位老父亲心塞吗?
果然,一旦有了比较,就注定有人要受伤害。
越在意的人伤得越重。
就比如辰五郎,他的心已经被伤得透透的了。
更重要的是……
向暮辰五郎捏紧了拳头,南次郎这混蛋竟然亲切地叫他儿子“阿诀”,这不是自己对儿子的专有称呼吗?
他竟敢抢走,不可饶恕!
以前叫“向暮”叫得好好的,为什么突然改称呼了,你说!你说话啊!
莫非……
辰五郎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这家伙对我家儿子是有企图的?
毕竟阿诀年轻帅气,个性开朗,对他这个“偶像”又细致入微,体贴周到。
等等啊,南次郎该不会……
对他儿子动心了吧!
不可以!这种事他决不允许!
看来尽快把儿子送走果然是正确的决定。
要不然等感情深了想走都走不了。
诶,我好像没有把阿诀要离开这件事和南次郎讲?
向暮辰五郎转过头瞧他,南次郎依旧是那副没脸没皮的傻样。
“怎么了,辰五郎?”这人盯着他看什么呢?
辰五郎却不知该怎么和他说了。
明明没什么不能说的,可就是开不了口,还隐隐的心虚加内疚。
好像是自己做错了什么一样。
什么鬼?
阿诀回德国不是很正常的一件事吗?
对,这没什么好隐瞒的。
向暮辰五郎做好了心理准备,开口道:“南次郎,有一件事我忘记和你说了。阿诀他……他后天要回德国了。”
槽糕,这南次郎该不会一时之间接受不了直接眼泪汪汪的吧?
万一他和自己又哭又闹吵着不让阿诀走自己又该如何应对?
他谨慎地注视着南次郎的一举一动,脸上每一个微小的表情,内心不停祈祷:你别哭,你千万别哭啊……
谁知南次郎一脸的平静:“我知道啊。”
向暮辰五郎还没反应过来,就听他继续笑着说道:“阿诀早就和我提过他要回德国的事情了。这不是挺好的吗?辰五郎你也不用再担心了。”
没哭,太好了……
向暮辰五郎松了口气。
诶?不对啊,阿诀什么时候和他说的?
该不是……
这两人背着他私下联系!
不好!
他瞪起眼喊道:“南次郎!”
“啊?”越前南次郎被他陡然增大的音量吓了一跳。
“阿诀什么时候和你说的?”
“什么?”
“说他要离开。”
“这个嘛……”他抬起头想了想,“大概是一周之前吧。”
“怎么说的!他怎么和你说的!”
南次郎愈发不解,这人说着说着咋还急眼了?
自己应该也没说错什么话啊。
“就是打电话说的啊……”他感觉辰五郎今天怪怪的。
“什么!”向暮辰五郎大惊失色,“你们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