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本就是将死之人,早死晚死都是死,况且也没几天了,真死了也了个清净。
此时的徐承易已经看淡了所有,再无从前憾北大将军的威势和一人独挡千军万马的气势。
此时的他就像是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静静地等着死亡的宣判。
想罢徐承易点了点头,站在了黄翠儿的身旁。
“拜吧,怎么个拜法,是不是还得说点什么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的这种话。”
黄翠儿轻声一笑。
“这倒也不必,你跪下就好了,我说你听着。”
说罢便跪在了地上。
过了半晌,黄翠儿扭头看向徐承易。
“将军不跪是在等人家求你吗?时间不等人啊,再过一会儿阴时过去了,想成亲怕是永安城都不答应了。”
徐承易听罢这心头疑问更盛了,但此时已然是箭在弦上。
心头想着:“看来要想全弄清楚还真就得拜这个天地了。”
想罢也不再纠结,直直跪在地上。
黄翠儿摁着徐承易,两人向着永安城的匾额,生生磕了三个响头。
接着黄翠儿念了一篇成亲誓词。
“永安城在上,小女黄翠儿,今与徐承易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欢娱在今⼣,嬿婉及良时。”
“⼀愿郎君千岁,⼆愿妾⾝常健,三愿如同梁上燕,岁岁长相见。”
“合则异室,死则同⽳。谓予不信,有如皦⽇!”
几句念罢,啜泣之声从徐承易的耳畔传来。
纵如徐承易这般一点男女之情都不通的莽撞汉子,都有些感动了。
转身扶着黄翠儿起身,两人对面而站,场面霎时有些尴尬。
“将军,您现已是翠儿的夫君了,称您一声徐郎不算过分吧?”
徐承易懵懂的点了点头。
“那徐郎还不揭翠儿的盖头,是怕翠儿难看吓到你吗?”
徐承易听完楞了一下,嘴上说着不是不是,起手便要揭去盖头,却被黄翠儿拿手打了下来。
“用秤杆,在桌子上放着呢,你这将军当的怎么什么都不懂呀。”
徐承易听罢挠了挠头,赶忙去桌上取了秤杆,揭去了黄翠儿头上的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