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里,方梦婷是澹台临的继母。
于是,哪怕觉得很奇怪,甚至有些不自在,不耐烦,她的邀请,澹台临都不好直白的拒绝,他只是拧着眉头,敷衍性的灌了两口茶。
他只喝了一点点。
然而……
方梦婷是早做好准备的,她屋里的薰香和茶合起来,就是一种相当厉害的药,能让人产生冲动而不自知,最终至控制不住的地步……
“唉,理亲王,母后今日找你来,其实也没什么太大的事,只是,母后心里实在是难受,你父皇和萧氏那贱,贱妇,着实欺人太甚,前几日,母后寻萧氏前来见礼,不过是想着,她既然已经进宫,自然得守规矩,让她帮着抄些书罢了,结果,结果,她竟然殴打国母!”
“区区一个妾室,她,她还是那样不干不净进宫的,居然敢如此对我,母后的脸都快丢尽了,就去找你父皇,可父皇竟是不管,避而不见,母后,母后心里苦啊,也不晓得跟谁说,只觉得,你,你大概能明白母后的心思和委屈,呜呜呜!”
方梦婷扯着帕子,梨花带雨地哭。
于此方幻境里,她是继皇后,跟承平帝的年纪相差很多,只比澹台临大四岁,而且,有方、祖奶奶、梦云相助,她
的相貌非常的好,绝对可称美艳不可方物,一笑倾城的等级。
她这番盈盈作态,娇弱委屈的模样,的确相当的动人,可惜……
澹台临是块木头。
他不止没觉得方梦婷可怜,反而觉得她莫名其妙,父皇是个垃圾,这已经是公认的啦,他老婆进宫半年了,这会找他诉苦?
晚了吧!
而且,真的不是讽刺他吗?
澹台临拧着眉头,狐疑地瞧着方梦婷,胸口有股燥热难耐的感觉,不晓得为什么,他非常的烦闷,而且很热。
额头都流出汗水来,脖子上青筋微微鼓起,他下意识抻了抻衣领,口中尽量平淡地道:“母后,父皇为人就是那样,他乃是天下君主,江山皆归他掌,平日放肆狂纵些,也是本性,母后当体谅,莫要太过自苦!”
“小王和太子兄长,都记得母后的抚养之恩。”
虽然……
继皇后进宫的时候,他和太子都进前朝听政了,跟她基本都没太见面,但是,母子名分总是有的,日后他……如果真的造反成功,也会给继后体面。
只要她识趣。
“母后看开些吧。”
澹台临淡淡地说。
绝口不提萧娆一句不是。
他老婆有什么错?
绝对没有!
祸都
是父皇的,他老婆特别无辜,至于方继后被打?
嗯~
先撩者贱,打死无贱,谁让方继后找他老婆麻烦了?只要不召见他老婆,井水不犯河水,不就没事了吗?干嘛非要他老婆抄经?
自己不会抄啊!
澹台临毫不掩饰的偏心,并且,偏的理所当然。
方梦婷气得牙根直痒痒,看着他平静的脸,听着他——你看开点,反正就这样了——的话,她深深吸气,压下心口怒火,眸光微闪,瞧着澹台临已经微红的脸颊和不自知的急促喘息。
好吧!
不管他多气人,药总是没有问题的。
“理亲王,呜呜呜,这日子好难啊!”
方梦婷装模作样地哭泣,拖延着时间。
屋内,香烟袅袅,缓缓弥漫。
澹台临感觉有点不对劲了,但看看方继后,人家一点事没有,依然哭得梨花带雨,他觉得自己可能最近有点燥,就轻咳两声,一口把茶水全渴了,想着压一压。
结果……
完了!
这一杯茶干下去,他的理智彻底不受制了,眼角微微泛出红来,思想还是清醒的,但举止却乱了,完全出自生物本能,他大口地喘息,额头渗出滚烫的汗水。
如同盯上猎物的雄狮般,他一把握住方梦
婷的手,目光挣扎犹豫,凶猛暴戾,但最终,他还是狠狠把她向外推,“滚出去!”
他暴喝出声。
不想做下错事。
他不晓得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在哪里遭了算计?但,都是结过婚的男人了,最起码眼下啥情况,他是懂的。
“你快走!”
“天啊,理亲王,你,你怎么了?我看看……”
可惜啊,方梦婷完全不领情,作为一个当了八年皇后,管理过上百个妃子的人,她做出副不经人事的小姑娘模样,一脸‘天真无邪’的上前,伸手就要摸澹台临的脸,还关切地问他,“我瞧你脸上好红,你,你是发烧了吗?”
“怎么会这样啊!”
糟!
澹台临血红着眼睛,简直想骂娘了,他推搡着方梦婷,可惜,药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