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地上,清冷又孤寂。
墨辞躺在床榻上,竟梦见了狐夭夭。
梦中,墨辞走在山间小道上,忽然,一阵风吹过,扬起了他额前碎发。
转眼间,他出现在一处洞穴内,洞穴像是一座宫殿,一个巨大的水池放在中间,池中泛着红色的水光,热气升腾而起,弥漫了整个山洞。
那池中似乎传来女子的嘻戏娇笑声,如银铃般悦耳动听。
墨辞顺着声音的方向走过去,浴池中热气氤氲,雾气缭绕,那发出声音的女子肌肤雪白如凝脂白玉,半遮半掩,若隐若现,旖旎风光,勾人心魄。
似是察觉,那女子偏头来望,眉眼弯弯,勾魂摄魄,声音娇媚酥软,轻唤道:“小道长…”
墨辞惊醒,他大口喘着粗气,额头上冒出一层细汗。
他翻身下床,倒了杯水喝下,随后便去洗了把脸。
等他从浴室出来后,墨辞坐在窗边,望着窗外夜空中那一轮圆月发呆。
他竟然又梦到那一幕。他想起那天,被狐夭夭救起,在洞穴里醒来的模样。他被她丢进水池中捉弄,甚是狼狈。而她就在水池边看着自己,笑得花枝乱颤。还有她…勾引自己的模样…
墨辞一把将手中的书扔了出去,自己就这样不清醒的过了一夜。
第二天清晨,墨辞顶着一双黑眼圈去了后山练剑。
沈君临贱兮兮的凑了上来,说到:“小墨墨,怎么最近都是魂不守舍的模样…思春了?”
墨辞未停下动作,没好气的说道:“滚!”
沈君临冲他抛了个媚眼,又贱兮兮的说道:"得嘞,别生气嘛,昨日尊者唤你去书房做什么啊?"
墨辞收剑,淡淡开口:“没什么。”
沈君临撇了撇嘴,他就看不惯墨辞这一本正经的模样。
他嘿嘿一笑,去挠墨辞的胳肢窝。
墨辞一个不备,被他得手,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抓住沈君临作乱的手,将他按在地上。
墨辞将剑收起来,擦了擦汗,平复呼吸,淡淡道:"沈君临,你这样是找打。"
沈君临不服气,又扑过去挠他。两人打打闹闹,最后累了便躺在草地上休息。
沈君临侧过头,看着墨辞,突然开口:"喂,小墨墨,你看起来心事重重的样子,你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吗?"
墨辞望着天空,眼神有些飘忽不定。沈君临眯了眯眼,凑过去说:“真思春了!?哎呦不得了不得了!是谁啊,这么惨被你惦记上!?”
墨辞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沈君临见状,啧了一声,说道:"你不想说就不说嘛,我还不想听呢。不过...告诉我呗。"
沉默片刻,他缓缓开口:“是一只狐妖。”
沈君临听后,拍了拍墨辞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说道:"小墨墨,不是我说你啊。你喜欢男人还是女人是你的事,但你要分清场合和身份。再说了,人妖殊途,你们..."
墨辞嘴角抽了抽,眼神有点不自然,咳了一声:“咳…你别误会。我…她救过我一命。她…挺好的。”
沈君临一副我懂的样子,在旁边嘿嘿笑。
沈君临又问道:"她漂亮吗?"
墨辞闻言,耳尖微红,瞪了他一眼。
沈君临又一脸八卦,好奇的问道:“小墨墨,你们,有没有…那个啊?”
墨辞瞥了他一眼,表情有些疑惑:“那个?哪个?”
沈君临拍了拍腿,看着墨辞这个不争气的,说到:“哎呀,就是——那个呀!”
墨辞皱眉,一脸不解:“哪个啊!?”
沈君临扶额,一脸恨铁不成钢:“猪啊!就是男女之间那档子事啊!”
墨辞闻言,脸颊微红,有点窘迫,别扭道:"男女之间怎么了!"
沈君临:得,又疯一个,这孩子没救了。
随即沈君临一挑眉,笑得不怀好意:"哟哟哟!害羞啦?"
墨辞脸颊更红了,哼了一声,一把推开他,起身就走。
沈君临急忙追上去,一把搂住他的肩膀,笑嘻嘻道:"哎呀呀,你也别生气嘛,我就是好奇问问,你还真跟个小姑娘似的害羞啊。"
沈君临一拍胸脯,豪爽的说到:“哎,小墨墨你放心,我这做兄弟的,必须得为你考虑!”
墨辞拍掉他搭在肩膀上的手,没好气道:"你想干嘛!?"
沈君临傲娇的哼了一声,说到:“你个不解风情的,连男女那档子事儿都不清楚,还怎么勾搭上人家狐妖!拜托——那可是狐妖哎!”
沈君临见他神色认真,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便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狐妖,善于媚术,迷惑人心,让你神魂颠倒,从此甘愿为奴为仆。所以啊,一般来说,像狐妖这样的妖精都是很危险的!"
墨辞皱眉,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