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黎连忙上前扶起宁瀛,黄山竹不满地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意思?”
程黎替宁瀛解释道:“可能是身体过于虚弱,不适应这个强度吧。”
黄山竹冷汗,巴掌狠狠落在程黎的脸上:“你的意思是我对你们太苛刻了?”
一个清脆的巴掌让实验室安静下来,只能听见轻缓的呼吸声。
白莳和其他人对视一眼,再看眼身后的黑袍人,连忙走到黄山竹身边,缓和着气氛:“导师,学长不是这个意思,是宁瀛他有低血糖,又不爱吃早饭,是他自己身体的问题,哪里是您太苛刻了,明明是您对我们太好了。”
黄山竹听见白莳的话后,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这样,把他叫醒继续做实验吧,实验可不能落下啊,你要是有什么问题都可以来问我,知道了吗?”
白莳抬起小脸,露出如同太阳般灿烂的微笑:“知道啦导师。”
黄山竹被白莳的笑脸所感染,脸上也不自觉染上笑意:“好,你们继续,我们就不打扰了。”
所有人心里都松了一口气,白莳蹲下身子想要将宁瀛拍醒,但黄山竹的声音又再次响起,无法抑制的暴怒蕴藏在他的吼声里:“你身上怎么会有普樱花的味道?”
白莳想要起身查看发生什么时,程黎拉住了她的手,轻声道:“没救了,黄山竹这次不会放过身上有普樱花味道的那个人的。”
白莳不明所以,但也只能继续蹲着。
透过间隙可以看见黑袍人动了起来,准备将罗莹控制住,但罗莹不可能傻傻站在原地让他们来抓,她的身手矫健,手中的手术刀被她玩得十分漂亮。
擒贼先擒王,罗莹飞快逃窜到黄山竹身边,手术刀抵在他的脖子上,实验室的手术刀是极其锋利的,于是黄山竹的脖子已经有了个小口,血液缓缓渗出。
所有黑袍人停了下来,只是那么静静地看着罗莹,罗莹不知道为什么有些害怕,于是朝杨诺他们开始叫嚷:“你们愣着干嘛,我们可是一伙人,还快来帮忙弄住他们。”
郑菀珥神色微动,眼里闪过不忍,罗莹敏锐地抓住郑菀珥眼里的不忍:“菀珥,我早上还给你分享了洗漱粒,你不能这样见死不救。”
郑菀珥内心开始动摇,她看向杨诺,杨诺摇头。
在他们没有人将注意放在黄山竹身上的时候,就着那个小小的伤口,黄山竹身上的人皮开始慢慢剥落,罗莹被吓到,立马远离他,手里死死抓着手术刀。
黑衣人见状连忙上前,想要压制住宁瀛,但她也不知吃素的,一刀又一刀毫不留情地划在他们身上。
白莳看着渐渐苏醒过来的宁瀛,心想:“罗莹真的是法医吗?身手真好啊,我还是感觉她是杀人犯呢,她身上有血的味道。”
果然,一个黑袍人倒下了,罗莹发狠地在他身上刺了好几刀:“你们不要过来,要不然下场和这个人一样。”
但这并没有威胁到他们,罗莹目光扫过蹲着的白莳,眼里闪过一抹决绝。
白莳的预警雷达开始爆响,但是架不住罗莹的身手矫健,掐住她的咽喉,将她从程黎旁边拖出几米地:“黄山竹,白莳可在我手里。”
脱落完人皮的黄山竹变成一只猪的模样,只不过是只会站着的猪,他身上血还在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他的嘴巴咧出一抹狰狞的幅度,像是在笑:“你在威胁我?你拿我最喜爱的学生威胁我?”
罗莹的手不由自主地开始颤抖,但是声音依旧平稳:“我可是杀人犯,你要是想杀我,那白莳也一定会跟着我走。”
黄山竹不理会她,打了个响指,有一只恶犬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的笼子,猛地窜到罗莹身上,将她的手腕用力一咬,罗莹控制不住地发出惨叫。
白莳趁机起身离开,她呼吸不稳地撑住墙壁,脖子还在隐隐作痛,她想估计留下印子了。
罗莹很快被黑袍人控制住,黄山竹打了一个手势,声音听起来很是高兴:“今天让你们长长见识,看看我们最核心的实验到底是什么。”
一个桌子被清理干净,黑袍人将罗莹捆绑在桌上,堵住她的嘴巴,黄山竹则是向前走去,拿起手术刀,先是随便割了块肉下来,喂给刚刚咬断罗莹手腕的恶犬吃。
黄山竹再次挥挥手,一个黑袍人上前,清洗过手后,拿起开睑撑开眼皮,罗莹想要挣扎,无奈浑身和桌子绑在一起,绑得死死的,连头部都动弹不得。
冰冷的开睑器触碰到眼球,罗莹根本不敢再动弹,金属的触碰刺激着眼球,泪水拼命流出,而罗莹现在唯一能做的只是流泪。
还有一个黑袍人出去后,又很快地回来,回来时手上拿着一盒的试剂。
黄山竹拿起一个针管,吸入自己想要的药剂后,打入罗莹的眼角,然后将其放到一边。
罗莹很快发现自己的眼球转动不了了,只能一动不动地盯着天花板。
黄山竹拿起一把穿刺刀,神情严肃,他似突然想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