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苏力离开,苏槿一把将那封信撕了个粉碎。
自己历经千辛万苦才从京都来到岭南,如今生活刚有点起色,苏凌天竟又派人来搅事了。
晚上,穆宸泽从外面回来,便瞧见苏槿脸色不对劲。
“槿儿今日怎么了,看起来不甚高兴?”穆宸泽将她拉至身侧,轻声问她道。
“今日见了一个人,一个从京都过来的人。”
“哦,是谁?”
“侯爷的随从,特地替他过来送信的。”苏槿牵起他的手,在软榻上坐下。
“咱们来岭南半年之久,他都不曾过问半句,这回是因何而来?”
“其实他之所以同意将我许配给你,是为了得到一件东西。”
“什么东西?”穆宸泽闻言,脸上的笑容立即收了起来。
苏槿从袖袋里取出荷包,从里层翻出一块小绸布,打开之后,便露出谢锦瑟留给她的那枚铁质令牌来。
“夫君可曾见过这东西?”苏槿将那枚令牌取出来,递到穆宸泽面前给他看。
“这是何物,为夫从未见过。”
“侯爷曾跟我说,此物为苏家传家之宝,共有三枚。当年我祖父不知此物用途,醉酒之后,送了我外祖父与老定王一人一枚。后来他才发现此物关系着我家祖上一个秘密,却碍于情面不好意思向他们要回来。”
“既然是苏家之物,有何不好讨要的,难道谢老将军和我祖父还能不给他不成?”
穆宸泽听了苏凌天的那套说辞,也觉得有些说不通。
“我当时也问过他,可他坚持说此物乃苏家家传之物。让我嫁入穆家后务必将你们家的这枚令牌给他找回来。”
“槿儿你手上这枚又是从何而来?”
“我这枚是我娘留给我的,侯爷他并不知道。”
“如果我家真有此物,我祖母应当知道。不如明日我们去问问她 看看这铁令牌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如今老一辈的人之中,也就剩了祖母一人,若是连她也不知道,那么此物的用途就只能是个迷了。”
第二日用过早膳,穆宸泽并没有如同往日一般出门,而是陪着苏槿一起来到了穆老王妃的院子里。
“你们俩今日不忙吗,怎的这个时辰过来了?”
“祖母,我们有一事不明,是特地过来找您解惑的。”
“哦,是什么事?”
穆老王妃见小夫妻俩表情如此郑重,也敛起了笑容。
苏槿将早就攥在手心里的那枚令牌放到穆老王妃手里。
“祖母可识得此物?”
“槿丫头,你怎么会有这个东西?”穆老王妃见到那枚令牌,脸色大变。
“此物放在我娘留给我的遗物里面。是我那奶娘托付给杨嬷嬷保管的。我回府之后,杨嬷嬷便将它给了我,具体用途她也不清楚,她说我那奶娘可能知道。可是自我娘出事后,奶娘便被侯爷发卖了出去,如今也不知道身在何处。”
“此物共有三枚,槿丫头你手上的这枚,应当是谢老将军留下来的。还有两枚,分别在苏老侯爷和我家老王爷手上。”
穆老王妃吩咐赵嬷嬷去给夫妻俩准备些茶水,才缓缓开口道。
“当年,谢老将军,苏老侯爷和我家王爷三人,陪同先祖帝推翻了东夏王的统治,夺了他的江山,为天下百姓建立了一个能吃饱饭的新王朝。”
“祖母,这些事我们都知道,跟这令牌有何关系?”
“此令牌有一个名字,叫做废皇令!云启国建立后,先帝为了表达对老王爷三人的感谢,不仅给他们论功行赏,封官加爵,还一人赐下一枚令牌给他们,声明此令牌只要是在云家人在位期间都有效。若是云家帝王昏庸无道,凶残暴虐,咱们三家人便可请废皇令,让他下台,另立新君。”
“原来如此!没想到这令牌看起来平平无奇,竟还有这么大的用处。”
苏槿接过令牌,一边将它放回荷包里,一边感慨。
“我原以为谢老将军父子惨死,谢家小姐也英年早逝,谢家的这枚令牌早已失传,没想到竟传到了你的手里。”
“祖母,您的意思,是不是只要咱们觉得云家人不配为帝,就能用此令牌责令他下台?”
“没错,不过要三枚令牌同时出现才可以,一枚或者两枚都不行。槿丫头,你是如何想起来问此令牌之事的?”
“祖母,昨日我见了一个人,那人是侯爷的随从,带了侯爷的一封亲笔信过来给我,信上的大致意思,就是要我为他寻到你们家那枚令牌,带回去给他。”苏槿并没有对穆老王妃隐瞒,将事情全盘托出。
“哦,安远侯竟在打我家这枚令牌的主意,难不成想自立为王?谢家的令牌在你手上之事,他可知晓?”
“不知,我从未将此事告诉过苏家任何人!”
“祖母,咱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