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这也不同意,那也不同意,难道你那句任由本王处置的话,只是一句玩笑?本王好好的王妃,被你们带来这里,还好心好意进宫替你父皇看病,如今被害死在这里 ,却连个公道也讨不到。你们南燕难道就是如此行事的?”
穆宸泽闻言,假装生气,怒斥慕容璃。
“定王殿下请息怒,本宫不是正在与你协商么。”
“既然这样,你的人还是留着自己处置吧。我的王妃,你们需得给本王还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不然的话,本王往后就在这里住下,不回岭南了。”
“只要定王殿下能留下雷悦一命,让本宫两个孩子有个娘亲,本宫愿意给你做出一定的赔偿。”
穆宸泽听慕容璃这么说,面上虽还是一片冰寒,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反正苏槿还好好活着,无论得到什么赔偿,都是他们赚了。
“王妃在本王心中就是无价之宝,岂是你那些物质上的赔偿能比拟的?”
“定王殿下,事已至此,本宫去哪里给你寻她回来?俗话说得饶人处且饶人,非要将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对咱们双方都没有好处!”
“好,那本王便最后一次提出要求,若是太子殿下还是无法照办,本王便用自己的方式,替本王的王妃讨个公道。”
“定王殿下请说,本宫洗耳恭听!”
“将雷悦打三十大板,以示惩戒。另外南燕需赔偿我岭南米粮五万石,食盐一万斤,生铁一万斤,外加橡胶三千斤。”穆宸泽将早就与苏槿商量好的赔偿数目一股脑说了出来。
“什么,米粮五万石?盐铁各一万斤?定王殿下莫不是在开玩笑,定王妃区区一条命,竟要我南燕付出如此巨大的代价!”
“哦,不知再加上南燕帝那条命,本王的筹码够不够?”
“定王殿下什么意思?”
“昨日替槿儿整理包袱的时候,发现她包袱里放着一张方子,上面写明是为南燕帝解毒所用。”穆宸泽再次在慕容璃对面坐下,不疾不徐说道。
慕容璃闻言,立即犹豫起来。
“药方本王已经让人分成了两半,这是其中所用到的药草名称,太子殿下可与槿儿先前所开方子对比一下,看看是否相符。另一半则是这些药材的具体用量,殿下好好考虑一下,要不要救你父皇,可都在你一念之间。”
“璃儿,答应定王的条件,务必将你父皇救回来。”
花厅门口,传来南燕皇后的说话声,也不知她是刚过来,还是早就在那里站着了。
“可是母后,这么大量的米粮和盐铁……”
“这些东西虽然珍贵,却不及你父皇的性命重要。”南燕皇后语气坚定说道。
看着自家娘亲为了父皇昏迷之事,变得日渐消瘦的身形,慕容璃还是软下心肠,决定将南燕帝救回来。
“好,就依母后所言。来人,替本宫取纸笔来!”
下人们很快为他取了纸笔过来,慕容璃稍作思考,便刷刷写下一份赔偿契书,写完之后还按上了自己的手印。
穆宸泽接过那纸契书,仔细查看了一遍,确定所写的品类和数量都没有错之后,才印下自己的私章。
“如此,定王殿下可以将剩下那半药方给本宫了吧?”
“本王提出了两个要求,太子殿下只完成其中之一,还有一个并未执行。”穆宸泽说着,将那张契书叠好之后,收入怀中。
慕容璃''仔细想了想,才明白他所说的是打雷悦三十大板之事。
原本他还想给雷悦留点颜面,毕竟她的父亲和哥哥都是他的得力干将。如今看来,怕是留不成了。
“来人,去将雷悦带过来,杖责三十!母后,一会这里要行刑,您恐怕见不得此等场面,还是先回去吧!”
南燕皇后对看人用刑并没有多兴趣,在下人的搀扶下离开了东宫。
约莫过了一刻钟,头发散乱,满脸不忿的雷悦被两个侍卫押了过来,直接放在了行刑凳上。
“你们要干什么,赶紧放开我!太子殿下,悦儿知道错了,求您再给悦儿一次改过的机会。隼儿和燕儿他们不能没有我……”
“行刑!”
慕容璃看着趴在凳子上的雷悦,脑海里却想着乔依兰。
若不是眼前这个人,他早就与她结成夫妻了。他的心里,对她又怎么可能不恨。
“太子殿下,你我夫妻一场,难道就一点旧情也不念了吗?乔依兰她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对她一往情深,她不过是个被强盗糟践过的残花败柳……啊……”
雷悦话未说完,便感觉到一阵剧痛从屁股传来,痛得她凄厉惨叫。
因为行刑过程中,雷悦几次痛晕过去,三十大板的杖责,足足用了小半个时辰,才行刑完毕。
此时的雷悦,已经是出的气多,进得气少了。
慕容璃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