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这东西都长芽了,还能要吗?”北辰看着那袋番薯,大半都已经长出芽来了,不禁担忧问道。
“不怕,咱们弄些土,将它们种在船上,说不定回到交州,还有意外收获!”
“原来谢公子是从岭南而来,听闻那边如今旱情严重,百姓们都走光了,可是真的?”
“旱情严重确实属实,不过应当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苏槿让北辰拎起那一袋子番薯,和那几包不知名的种子,出了库房。
当她问起马克这些东西需要多少钱的时候,马克冲她连连摆手:“这些东西你若是不找,过几日我可能就扔掉了,哪好意思收你的钱!”
苏槿见他执意不收,也不再勉强,再次进到铺子里,打算买些东西,就当还他的人情。
在铺子里转了一圈,最后她挑了几样在云启还没有见过的香料。
结完账,马克将她送出了街口。
苏槿见马克此人还算实诚,想着往后或许与他还有生意往来,最后还是提醒了他一句:“马克,小心些你身边的人!”
马克闻言微微一顿,而后冲她郑重点头:“嗯。其实我早就猜到了这次是他们故意放出风声,引来海盗的。你知道吗,他们还这么小的时候,就跟在我身后了。我教他们汉语,教他们驾船,教他们任何辨认货品的好次,万万没想到,他们学会之后,第一个想除掉的人,竟是我!”
苏槿头一次看着他碧蓝的眼睛里满含悲凉。被自己一手带出来的人背刺,换谁谁都不会好过。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苏槿能做的,也只是提醒他一句而已。
与马克告别,再次回到客栈,苏槿看着海面上来来往往的船只,心里竟起了归心。
可南星送乔依兰去燕城还没有回来,他们必须在这里等着他一起返回。
好在沙城不大,却很是繁华,各种吃的用的都有,苏槿就当给自己放了几天假,在这里好好休息几日。
第五日傍晚,南星终于回来了,比苏槿预计的还早了一天。
“王妃,你可知那乔小姐是何身份?”
南星匆匆去北辰住的屋子洗了把脸,便过来跟苏槿禀报。
“不知!”苏槿疑惑看向他,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她的父亲,竟是南燕的礼部尚书!”南星说道。
“什么,她竟是礼部尚书之女,那为何失踪那么久,竟没有派人去寻她?”这回轮到苏槿好奇了。
礼部尚书官至二品,自己的女儿丢了,竟能无动于衷。难不成那乔依兰与自己一样,从小就不招亲爹待见?
“那日送乔小姐回府,乔尚书为了表示对属下的感谢,还特地在府里摆了宴席。席间听他说起,好像是乔小姐出事之后,她的那个表妹,并没有告知乔尚书她被人掳走了,而是说她失足掉入海里,被海水冲走了!”
“也就是说,她之所以出事,极有可能与她那表妹脱不了干系?”
“嗯,听说她表妹后来代替乔小姐,嫁给了她的未婚夫。那日尚书府设宴,他们夫妻也去了。”
“这也太那啥了吧!”
苏槿闻言,心中愈发笃定,此事定是她那表妹一手策划的,此女心机手段都不一般啊!
“她那表妹的夫婿是何人?”
“是当今南燕的太子,慕容璃!”
“如此佳婿,难怪她不择手段也要得到。可若是这样心机深沉的女子,当了南燕的皇后,咱们岭南恐怕就不太平了!”
“王妃,属下此次去燕城,还听说了一事。”南星停下来喝了口水,接着对苏槿道。
“哦,是什么事?”
原本只是担心乔依兰的安危,才派了南星护送于她。
苏槿倒是没想到,南星此次去燕城,竟会带回来如此多重磅消息。
“乔尚书席间与属下说起,他前些时日刚出使了一趟西梁,代表南燕去西梁给西梁太子送贺礼!”
“西梁王立太子了?”苏槿记得,他们出发岭南的时候,西梁那边并没有传来立储的消息,看来这些时日,西梁也发生了不少事。
“嗯,那西梁太子,正是二皇子楚寒舟!当时属下还问了乔尚书一句,那太子妃是何人,乔尚书说,太子妃是云启的和宁郡主。”
“王妃,那咱们查到的那楚夫人,到底会是谁?”北辰听得南星此言,在一旁插话。
“什么楚夫人?”南星看向北辰问道。
北辰便将与苏槿二人从船行查到的事详细与他说了。
“楚夫人?一个女子,还带着几十个侍卫?王妃,我怎么觉得此人与那云香楼的沉鱼姑娘有些像呢?”
“沉鱼?”苏槿闻言,也仔细思考起这种可能性来。
沉鱼是楚寒舟的手下,深得他的信任。上次从云启逃跑之后,她极有可能回了西梁。
难道就是回去的这段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