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新眼中的紧张还是没有褪去,小心翼翼的亲了亲她的脸颊,道:“我不是紧张。我是害怕。”
盛雨萌:“?”
卓新俯身,将盛雨萌抱起,往里翻转了一下,变成了他在底下当肉垫,盛雨萌趴在了他身上。他的手抚过盛雨萌的鬓边,温柔道:“萌萌,我每次和你在一起,都像是在做梦。这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从我们开始的那天起,我一直在消化我们已经在一起这件事。但直到今天,直到此刻我还是会有那种虚幻的,缥缈的感觉。”
盛雨萌笑了笑,“傻瓜,这就是真实的啊。真实的你,真实的我,我们就是真实的在一起了。这有什么好缥缈的?难不成我还能像人鱼公主一样,变成泡沫飞走了?”
卓新勾勾唇,说了一句跟他性格特别不符合的话,“你要是真变成泡沫飞走了,能不能带我一块飞走?”
“???”盛雨萌抬手,在他额头上贴了贴,一本正经道:“也不发烧啊,怎么好好的说起胡话来了?”
卓新单手扣住她的腰,“我说真的。不要抛下我,好吗?”
盛雨萌一怔,此刻的卓新让她感觉到了脆弱,好像一个精致的琉璃瓶子,看着很坚硬,实际上一摔就碎了。
她侧头,抱住卓新,将脸颊贴在他心口位置,“放心,我这辈子就赖上你了。我这个人皮厚着呢,就算是赶,也赶不走的。”
耳边传来卓新低低的笑声,语气变得轻松,也带着几分打趣,“看出来了。”
“你……”
——
接下来的几天,榕城的天气都是好的,就跟人的心情一样,经历过暴风雨之后,更加珍惜这份来之不易的平静。
陆振东死后,将陆家所有的资产,都转到了陆砚南的名下,如今的陆氏不但度过了危机,还摇身一变成了榕城最顶流。那些曾在陆氏危急关头落井下石的人,如今也都转过脸来,满脸堆笑的奉上殷勤。
陆砚南不是个记仇的人,但也有他的底线,小过者无所谓,背叛过陆氏的,就坚决不会再有合作。
陆氏蒸蒸日上,林宜的日子也过的很舒坦。
在陆砚南的强烈要求下,她终于点头同意,要请一个保姆回来照顾团团。
陆砚南白天要忙工作,林静的珠宝公司刚开张,她也要两头跑,实在是有点疲累。找个人帮把手,也是不错的。
吃过早饭,林宜把团团放在摇篮里,自己则打开设计方面的书来看。
早晨陆砚南走的时候,说过今天保姆会来。
林宜下午还要陪林静去上课,为了避免在课上一窍不通,这几天她都在恶补珠宝设计和理念知识。就算临时抱佛脚,那也得抱一抱的。
“叮咚——”
门铃声响起。
猜想是保姆来了,林宜便放下书,起身去开门。
“林宜姐。”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门前站着一抹纤瘦的身影。
林宜看到来人,愣了一愣,“沈禾?”
沈禾的脚边放着一个行李箱,她的穿着,就跟普通大学生一样朴素,清瘦的脸上甚至不着粉黛,头发扎在脑后,看上去清瘦又清贫。
“是南哥叫我来的。”沈禾道。
林宜后知后觉,难道陆砚南说的那个保姆,就是沈禾?
“先进来吧。”林宜把人让进来,趁着去茶水间倒茶的功夫,发了条短信询问陆砚南:“你请的保姆是沈禾?”
过了几秒,陆砚南直接打电话进来。
“小宜,你讨厌沈禾吗?”
张口就是这么问,林宜着实愣了一下,她摇头,“不讨厌。”
可能是秉承着同性相斥异性相吸的道理吧,林宜对仅见过几面的沈禾,谈不上讨厌,但也说不上喜欢。在她看来,沈禾于她就是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即便在名义上,她是陆砚南母亲收养的孩子,也是陆砚南的妹妹,但她确实无感。
陆砚南说:“我也是经过深思熟虑,才决定把她留下来的。为了报仇,这些年她一直在乡下,确实为了我,吃了不少苦。这次陆振东的事情,她有功。再把她丢到乡下去,我也不放心。小宜,如果你不喜欢,我可以让她走。”
林宜咬咬唇,“在你心里还是很想要认这个妹妹的,对吧?”
陆砚南恨了这么多年,一朝大仇得报,其实林宜觉得他并没有获得太多的快感。相反,陆振东死之后,他晚上一直睡得挺不踏实的。
林宜知道,心结仍在。
这次的心结,变成了沈洁。
在获得鉴定报告的那一刻,他发现自己这么多年一直恨错了人,这对他来说是个不小的打击。
或许现在的陆砚南,只想做点什么,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吧。
如果沈禾能让他好受一点,也不算什么。
林宜考虑到这一点,便说:“我就是觉得,既然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