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说!”林静拉过她的手,手指抚过她的脸颊,柔声道:“不过我们小宜是世界上最可爱最乖巧的女孩子,将来就算要嫁,也要嫁一个好男人。你放心,姐吃过的亏绝对不会再让你吃,姐一定擦亮眼睛给你找个顶顶好的。不让我们小宜吃苦。”
林宜咬唇,不语。
姐姐觉得她说的是气话,但她说的是心里话。这个社会好像已经给女生贴上了标签,结婚生孩子,相夫教子,男人是家里的依靠,就算男人犯点错也是应该的。结婚好像结的不是婚,而是套在女生身上的一种无形枷锁,有了这层枷锁,离婚也需要莫大的勇气。
而现在,林静就好像被套进了这层枷锁里,林宜知道她现在不管说什么,姐姐都不会相信的。她想给陈禹机会,是因为她还对这段婚姻抱有希望,林宜只希望陈禹能争些气,经过这一次的事情后,以后都能对姐姐好一点。
——
夜色会所。
陆砚南推开包间的门,阔步走进去,无视其他人的目光,坐下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饮尽。
沙发里,盛屿川笑着开口:“你这是怎么了?一脸的欲求不满。跟家里的小娇妻闹别扭了?”
陆砚南捏着酒杯,抬头瞥见盛屿川那副骚里骚气的表情,心情更不爽了,“没有。”
“没有?”盛屿川喝了一杯酒,笑的更骚了,“难不成是你不行,无法满足小娇妻,被小娇妻踢出来了?”
陆砚南踹了他一脚,烦闷道:“你懂个p!”
“行行行,我懂个p。我早就跟你说了,咱作为一个正常男人,那方面不能憋的太狠,偶尔也是要出来放松一下的。你看你这么多年了,母胎单身就算了,竟然还是个处男。憋久了伤身,现在有了小娇妻了,只能看又不能吃,我能理解。”
陆砚南看向他,“你什么意思?”
盛屿川神秘一笑,“老周都跟我说了,说你今天在公司流鼻血了,是憋的太狠,才会气血上涌。你说你,都有小娇妻了,干嘛还憋着?嗯?”
陆砚南:“……”
他上火流鼻血,的确是这个原因。不过这是前所未有过的,自从上次露营开过荤之后,他现在的定力好像已经大不如前了,竟然会因为这种事而流鼻血!
盛屿川夺过他手里的酒杯,笑着说:“依我看,你现在就放下杯子,回家和小娇妻好好温存温存去。你来这干什么?这里的姑娘你又看不上。”
想到何晴还在家里翘首以盼的等着自己,陆砚南回去的心也没那么强烈了,他重新拿起杯子,也不管盛屿川的讥讽,自顾自的喝起酒来。
盛屿川看着他那个样子,挑了挑眉,起身去了外面。站在走廊里,翻到电话簿里的一个号码拨了出去……
……
林宜刚走出医院大门,口袋里的手机就响了起来。
她拿出手机一看,屏幕上跳动着一个陌生的号码,归属地倒是本地的。犹豫了一下,林宜摁下了接听,“喂?哪位?”
“请问,是林助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耳熟,但林宜一时没听出来是谁。
点点头,“是我。”
“你们家陆总在夜色会所喝多了,能麻烦你过来接他一下吗?”
“陆总喝多了?”林宜微微诧异,“可是不是应该打给卓总助么?”
“卓新也喝多了,两人在一块呢。”盛屿川睁着眼睛说瞎话,信手拈来,“你要是不来,那我只好把他两轰出去睡大街去了。”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盛屿川看着手机笑,陆砚南啊陆砚南,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是不是对这株含羞草有没有意思!
林宜握着手机原地纠结了数秒,脑子里浮现出陆砚南醉醺醺被赶出会所,睡在大街上的凄楚样子。这要是被媒体拍到,陆氏岂不是要丢大脸?
想起那天陆砚南喝了点酒,就让她做司机送他回去,林宜觉得自己身为他的助理,还是很有必要过去一趟的。
林宜打了辆车就直奔夜色会所,她刚到门口,里面就走出来一个侍应生,“请问是林助理吗?”
“是我。”林宜反应过来了,“陆总呢?”
对方冲她微微颔首,“请跟我来。”
林宜稍稍放下心,看来她没来晚,陆总和卓总助都还没被赶出去睡大街……
侍应生带着她走到一个房门前,用房卡开了门,对林宜说:“陆总就在这里了。”
“谢谢。”林宜担心陆砚南,也没多想,抬脚就进了房间。
这是个套间,里面很宽敞很大,足足有四五个房间。林宜找了一圈,在最后一间找到了陆砚南,不过他在洗澡。
卫浴间里的灯亮着,水声哗啦啦的,毛玻璃上倒映出男人健硕的身影,看的林宜血脉喷张,“陆总,你没事吧?”
水声忽止,隔着玻璃传来陆砚南不太真实的声音,“林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