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先是愣愣听着,终于恍然大悟,破口大骂起来:“马德!九头虫,原来从头到尾都耍我们?”
“当时他一个人带女人走,我就嚷嚷不行。结果他随手就摸出两个骨哨,感情哄骗我们?”
“他吹哨子,我们要去救,我们吹哨,他跑得更快?”
两个被丢出来的炮灰,越骂越激动,以至于抱头痛哭。
哦,多么痛的领悟。
你曾是我的全部!
“那···”
宋佳霖忍不住道:“我们之前吹哨?”
杜预摇摇头:“九头虫肯定听到了,他会心生疑虑,藏得更深。”
“这岂不是说···竹篮打水一场空?努力半天,只引起了敌人警惕?”
宋佳霖垂头丧气。
杜预摇摇头,认真道:“并非这样。所谓投石问路,若没有投石,便一片漆黑,什么也不知道。如今,我们至少知道敌人是谁,实力如何,还找到了一个能刺激他的方法。只是需要活用罢了。”
“你说,如何活用?”
田洪凤对杜预越来越欣赏。
杜预言简意赅:“既然鱼骨哨是九头虫设置陷阱,那我们反向行之。让他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至于你们?”
杜预目光瞟向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淡淡道:“据我所知,妖族规矩森严,一旦以下克上,特别是出卖妖王的秘密,就算回去也要被分尸
吧?”
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不寒而栗!
两人在杜预的审问之下,都做了反骨仔,更把妖帅、妖王的秘密出卖一干二净,只怕回去也自身难保。
一想到灵感大王对付叛徒恐怖的手段,两人都噤若寒蝉。
“饶命,大王饶命!”
奔波儿灞跪在地上:“我们兄弟别无所图,只想活命啊。”
“就是。恳请老大指条明路!”
灞波儿奔也磕头如捣蒜。
“虽然罪大恶极,但上天有好生之德,饶过你们也不是不行。”
杜预意味深长道:“看你们怎么表现了。”
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娇躯一颤!
这读书人的笑容,怎么这么可怕?
躲在暗处的九头虫,突然听到了两声凄厉、尖锐的鱼骨哨声。
他身体一僵,却没有任何要去救援意思,反而冷笑连连:“那两头蠢货,果然被人发现!”
“吹哨求援?”
“可惜,妖王的命令,是一定要将这女人,带回滁河。”
“至于你们是否被抓、被擒?”
“老子才懒得管!”
他选择了按兵不动。
随即,滁州出了一件大事!
在城门附近的水井中,突然窜出两头伤痕累累的猛恶妖将!
一头,奔波儿灞!
另一头,灞波儿奔!
他们前有强敌,后有追兵,叫天不应,叫地不灵,充满穷途末路的疯狂与走投无路的绝望。
杜预等人在
后面穷追不舍,猛打猛冲。
谁知这两头妖将在重围之中,爆发出惊人的战力,勇悍异常,闯关夺城,硬生生冲破了城门疯狂而去。
无数人都亲眼看到,奔波儿灞和灞波儿奔身负重伤却成功跳入滁河之中,从此龙入大海、虎归山林。
这一下,轰动全城!
闻讯赶来的林如海,脸色铁青!
他大骂杜预打草惊蛇,既然发现劫持女儿的妖物踪迹,又无留下他们的把握,为何不报告?
这两个家伙走脱也就罢了,偏偏逃入滁河后,还一人拿出一个骨哨用力吹响,貌似挑衅。
骨哨凄厉,人们却听不到声音。
但滁州城高处,一双目光羡慕妒忌恨,死死盯着逃入滁河的两头妖将。
满满都是气急败坏。
“该死!”
“早知道人类这么不堪一击,我也跑啊?”
“这两个混蛋,傻人有傻福,居然误打误撞冲了出去?”
“可恶···慢着!”
九头虫惊喜看到,林如海、田洪凤等滁州高层,似乎被奔波儿灞等逃脱深深激怒,不顾一切追了出去!
滁州城门大开。
林如海带着城防军、三班衙役、田洪凤带着数十举人、数百秀才,杀气腾腾倾巢而出,冲入滁河之中,追杀那两头逃走的妖将。
提骑四出,战船启航,水陆并进,穷追不舍。
奔波儿灞、灞波儿奔虽然逃入滁河,但伤
势极重,更必然携带星河被绑架的信息,乃是人族绝对不容逃走的重要人物。
对于失去独生女儿的林如海,不顾一切,孤注一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