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轻颤了两下还未完全睁开便又闭上了，整个人往他怀里钻，嘴里咕哝着：“累……想睡……”
聿风心疼，只能温言哄着：“乖，把药喝了，我搂着你睡。”
奈何累极的人根本听不进去，一个劲儿躲着，眼睛死活就是不肯睁开，也不张口。
聿风知道她此刻定是疲惫至极，不想耽搁宝贵的休息时间，于是她端起药碗喝了一口，直接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以口封缄，将苦涩的汤药缓缓渡了进去。
如此重复三回，终于喂完了整碗药，千羽虽然抗拒，但她根本没有精力，从头到尾只是软绵绵地捶了两下他的胸膛。
喝完药几乎是瞬间，她便再度陷入了沉睡，连药汁的苦都没有抱怨。
聿风擦干净她漏出的药渍，稍作收拾后便脱去外衣上了床，将熟睡中的人温柔地捞进怀中，牢牢抱住。
他平时睡眠很浅，也很少真正入睡，尤其在有心事的时候。
只是他忘了，为了给千羽尽快恢复透支的精神，方旬煎来的汤药里放了大量安神的灵草。
方才他以口渡药时难免会吞进去一些，所以没过多久便开始有些昏昏欲睡。
开始他还在强撑，但是千羽就在身旁，潜意识里也知道这里很安全，闻着爱人熟悉又令人安心的甜香，他终于架不住药效，渐渐睡去。
只是他依旧睡得不是那么沉，半梦半醒间总觉得有个什么东西压住了他的脚，暖暖的、软软的，他想起身查看，却又浑浑噩噩睁不开眼。
像是被梦魇着了，脑中知道是什么情况，身体却做不出该有的反应。
没过多久，那东西待在脚边就不动了，他也没感到任何威胁，于是便随它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