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水墨子画,源于光绪年间,本是我从干爹那里偷来,用来换钱给干妈治病的。后来因为年龄太小、不识人心,被这名伪专家下套,以几十万的价格从我手中骗走。
如今一晃多年过去,它又来到了我的手中。只可惜,我要用它来救方宁一教授的命。
这位与我素未谋面的名人,从一出场起,就在为我的立场进行辩护,我虽与他非亲非故,可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落入歹徒手中,就此殒命。
更何况,我与这名伪专家之间这笔账,今天总要算个清楚。既然签署了江湖协议,那么就应该按照规矩来办,留下一只手来。
而我也算定对方会真的在意这幅画。
因为整场拍卖会,唯有这件宝贝是真的。
几年前的价格就是千万,而现在,很有可能上亿。
上亿啊!
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什么概念!
好多人一辈子就算是豁出命也赚不来这么多!
这名伪专家岂能轻易放过?
而我也正是抓准了他这个心思,所以才有恃无恐的卷起这幅画,来到了窗边。
事实上也正是如此。
看见我要丢掉那幅画,那名伪专家旋即便紧张起来。
但强大的心理,却让他看起来十分坦然:“好啊,你丢啊,有种就丢啊,反正我们做这一行,还能从外面骗得更多的宝贝,不就是一幅画吗,不在乎!倒是你,是否也该慎重考虑下,方专家的死活呢?人家可是专门为你而来的啊。”
“说得对。”假冒的方宁一冷笑,“杀掉他以后,我就是真的方一了。”
“无耻。”
方宁一本尊看不下去,宁愿死,也不愿意他们打着自己的旗号去骗人,随后就把希望看向我这边,说道:“小兄弟,不用管我的死活,听我的,马上带着这幅画离开,疏散群众。我方某人就算真的死在这里,也绝不允许他们毁我名节。”
“老东西,给我闭嘴。”伪专家接着恐吓。
看我犹豫,假冒的方宁一转瞬便冷笑的更加厉害:“臭小子,给你三个数把画给丢过来,要不然,我大哥将手不留情,剁掉他一只手。”
我没想到他们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即便是我和方教授当众戳穿他们骗子的身份,他们也毫不收敛,甚至还拿方教授的肢体来威胁我,要我交出手上的水墨画。
不过就算如此,我也没有丝毫退让。
因为老师傅曾经说过,这个社会本就是黑白颠倒的,要想在险恶的人心当中生存下来,就得有着凌驾人心的本事。真亦假时假亦真,假亦真时真亦假,他们刚才的话也没错,只是却是漏洞百出。
试问,这个社会有谁真的不在乎钱?
马爸爸都不敢这么说!
我要是真的把这幅画给丢下来,他们恨不得从窗户处跳下去。
只是,如果真这么做,不等于直接放跑他们了吗?
与其这样,倒还不如来个以牙还牙。
“方教授,你放心吧,他们不敢把你怎么样的。”
分析完现状后,我开始安抚方宁一的情绪,看着他说:“这幅画价值连城,只要有一天在我手上,他们就不敢乱来。”
方宁一本尊自然理清这点关系,不过真有把刀架在他的脖子上,他还是挺害怕的。
不过想到,他是那个人专门吩咐过、要守卫的人,顿时也减少了几分顾虑,想要看看,他是否真像那个人说过的一般,与众不同。
“小兄弟,放心做你的,不用管我。”
见他表面平淡,我也少了几分顾虑,点了点头后,看向另外一边说道:“两位,多谢你们提点了我。”
“什么?”假冒的方宁一害怕,扭头说道,“大哥,他这是什么意思?”
那名伪专家道;“哼,装模作样罢了,不用理他。”
他们怎会知道我改变了想法?
文物之所以称为文物,那是因为它们作为历史的见证,记录了过去的社会、文化、艺术等方面的信息。通过研究文物,可以还原历史事件、人物和社会风貌,帮助我们更好地了解过去的文明和发展轨迹。
而它之所以值钱,是因为保存的足够完整。
如果缺损,那么价格将会下减,与原价大不相同。
举例,市面上最普通的翡翠手镯,售价大概在五万左右。
但如果破碎,前提是能够具备修复价值的,则会下降到一万。
这也是为什么,这一行中,会诞生出古董修复师这一职业。
换句话说,假如我要是把这幅画,当着他们的面给撕开。
那么这幅画的价钱将会大打折扣。
这两人绝逼会心疼死。
以这样的方式去威胁他们,不比丢下去来的划算?
“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