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睡得很沉。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楼下已经传来洗漱的声音。
“老板,老板——”
张陵川一边刷牙,满嘴泡沫地转过头骂我:“大清早叫魂呢!”
“我昨天晚上看到陈音了!她说她要去投胎。”
“难道,是我超度成功了?”
张陵川朝我翻了个白眼,一副不想搭理我的表情。
“跟了我这么久,要是连这玩意都不会,传出去都丢人!”
张陵扔下这句话后,开始在店里点香,听经,开启了一天的工作。
我洗漱完,对着镜子发现胳膊上的鬼脸面具又大了一些。
原本它只是手指盖大小,如今都有巴掌大小了。
我有些担忧地开口:“老板,咱们去赵家这一趟,也没有打听到有关于水晶棺的任何信息,咋整啊。”
张陵川毫不忌讳地把两条腿放在了收银台上,突然有些阴森的看着我。
“没事的,余百万。你要是没救了,我就把你做成镇尸埋在我们铺子底下。”
“到时候,你得记得保佑我天天发财。”
我呸呸呸。
“要是有那么一天,我指定得先让你走三年霉运!”
张陵川乐得哈哈大笑。
他笑声还没收敛,手机就响了起来。
张陵川直接按了免提,拖着一副吊死鬼一样的声音开口。
“张处,怎么这么有空来找我聊天?”
一听到张处两个字,我浑身上下都紧绷了起来。
我虽然没有见过这个人,但是在黄河滩上抢龙珠,跟蒋家抢佛牌的时候,他都有出面。
恐怕,这位是连张陵川都不敢轻易得罪的人。
最要紧的是,他打来电话,肯定没好事。
果不其然,下一秒张处就在电话那头骂骂咧咧。
“张陵川,我平时太纵容你了,你现在做事越来越嚣张!”
张陵川叼了根烟在嘴里,不紧不慢地问:“出什么事了?”
“哼,你还有脸问?早几日在黄河滩里,你是不是从里头带了不该带的东西走?”
“没有啊张处。当时你给我打了个电话,我不就把东西还给他们了吗?”
“当时上百号人亲眼看着我把东西给那鬼佬了,你可不能冤枉我。”
电话那头,传来张处的咆哮声。
“还回去了?那个亚瑟回去打开盒子一看,里头的东西变成了一坨狗屎!”
“这件事情你要不要解释一下?”
张陵川的脸,憋笑别得老红。
我也忍不住笑出了声。
张陵川当时只是让空三娘把龙珠偷出来。
虽然我们还不知道那颗珠子该怎么用。
但是我们一致认为,中土华夏的东西,就不能落在了鬼佬的手里!
谁成想,空三娘竟然将一坨狗屎塞了进去。
张陵川笑够了之后,才对着电话说了一声:“活该!谁让他觊觎我们中土的宝物。”
“这帮河溜子常年混迹在我们黄河一带,偷走了我们多少古董瓷器。肯给他一坨狗屎都算是便宜他了。”
张处叹了一口气:“你只知道那帮河溜子背后是哪家公司吗?张陵川,你别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最后怎么死都不知道!”
电话被挂断了。
我有些担心地看着张陵川:“我们不会被人找麻烦吧。”
张陵川笑得漫不经心:“特调局忌惮那帮鬼佬,我可从来没把他们放在眼里。”
“要是敢来惹我,老子有得是办法让这帮人哭爹喊娘滚回老家。”
下午,张陵川不知道去哪了,又丢下我一人看店。
百无聊赖之际,我正要打瞌睡,却有一对母女找上了门。
我立马打起精神招待客人。
“两位想要买些什么?”
“我们铺子虽小,但是应有尽有。供香、纸钱、纸人、元宝,您都可以看看。”
说完,我就把价格单子递了出去。
年轻的女人一看到上面的价格,就吱吱哇哇一通乱叫。
“妈,这价格是抢钱吧,都说让您去医院,您小心被骗!”
说完,她还用力地剜了我一眼。
老妇人急忙拉住她,对我抱歉地笑:“不好回事,小孩子不懂事,你别怪罪她。”
我默默地看着那个穿着吊带的女人,心想她看上去比我还大,说话也太不客气了。
她们看价格之际,我便暗自观察。
那个老妇人看起来五十好几的模样,但是气色不错,面带桃花。
相反,那位年轻的女人,反倒是一副气虚不足的模样,眼底乌青。
她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