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天一,你在厕所自言自语干嘛呢?”
“快点出来,老子也想尿!”
我还想仔细听听外头有没有动静,结果张陵就在客厅里大声嚷嚷起来。
走出厕所后,我跟他说。
“刚才我好像听到外头小巷子有女孩的哭声,一会说难受一会又说要快点。”
“好像还有两个喘气声。”
张陵川听到这话,神情古怪,憋得满脸通红。
他进厕所前拍了拍我的肩膀,又笑着摇了摇头:“余百万,阁楼第二个抽屉里有我精心收藏的书。”
“今晚你可以拿来看看,就当是恶补点知识。”
我再怎么愚笨,也从中听出了点别的意思,当即臊得满脸发烫。
“滚滚滚,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吗。”
虽然张陵川有些混不吝,但是不得不说,他这适当的玩笑话,在极大程度上缓解了我的焦虑。
我洗完澡后,上到阁楼里时早就累瘫了直接趴倒就睡。
并没有机会去翻找张陵川私藏的书,进行学习。
次日一早,我醒来的时候,张陵川已经把铺子打开,还给我带了一份早餐回来。
我洗漱后,坐在纸人堆里,将小笼包一口一口吃进嘴里。
那个姑娘,就是在这个时候再次走进我们铺子的。
她双眼含春,走路的姿态都比上一回见她的时候妩媚许多。
“老板,我想请供香。”
她就是上回来铺子里花了8888元买了一捆供香的冤大头姑娘!
我好奇地问她:“姑娘,几天前你不是才买了一捆吗?怎么这么快就用完了?”
听到我的问话,她神情有些不自在:“是啊……用完了呢。”
“麻烦再拿两捆吧,还是8888元一捆对吗?我扫码付款。”
这一次,张陵川却按住了她要付款的手。
他意有所指:“有些东西,不是区区几捆香就能满足的。”
张陵川眼皮微抬,定定地看着那姑娘:“你要是把它的胃口养大了,恐怕会有灾祸降临。”
那姑娘被这话吓得身子一震,脸色都白了。
她似乎在犹豫,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这时,张陵川示意我去把铺子的门关上。
我愣了一下,这青天白日,把一个姑娘家留在店里,还要关门?
虽然心有疑虑,可我还是迈开了步子,上前去把门给关上。
那姑娘站在柜台前似乎有些紧张。
“既然你能找到我这里买东西,想必是听说过我的规矩。”
“只要入店消费任意金额,可以让我帮一次忙。”
那姑娘刚想说话,却突然一阵面色潮红。
她死死地咬住下嘴唇,仿佛在极力忍耐着什么。
最后,她竟然夹紧了双腿,倒在地上抖了起来。
我不明所以,刚想上前扶她,却听到张陵川怒斥。
“什么妖物,也配在老子面前放肆!”
我看不起张陵川的手势,却听到“吧嗒——”一声,有一个木牌从那姑娘的身上掉在地上。
我将木牌捡起来,交到张陵川的手里。
他只轻轻一看,冷笑了一声:“我当是什么东西在作怪,原来是这玩意。”
说着他就要把木牌丢在火盆里烧了。
那姑娘这时回过神来,吓得忙大叫。
“别烧……它小气得很,会害死我们那一帮姐妹的!”
我在院子里找了个椅子,将那姑娘扶到椅子上坐下后,她才啜泣地讲起了这件事的前因后果。
“我叫沈秋,是……做那一行的……”
沈秋说得扭扭捏捏。
“我们这行的人,平时以接客维持生计。客人多了,赚得就多。所以,私底下,都有供奉狐仙牌位。”
用沈秋的话来说,她们这一行的姑娘,几乎都会供佛牌。
而她自己,也在一个姐妹的带领下,请了一尊九尾狐佛牌回家供奉。
一尊本相放在家里吃香火,另一个木牌则戴在身上,说是可以提升自己的魅力,吸引男人。
“一开始的时候,这佛牌的确是挺有用的。”
“它的确给我招揽了不少客人。可是后来渐渐的,就有些不对劲……”
沈秋说,佛牌请回来的第三天,怪事就发生了。
起初,她在睡觉的时候,总感觉到有人隔着衣裳摸她。
到后面沈秋每晚都会做一些不可言说的梦,每次梦醒后,她就被折腾得腰酸腿软。
“我还以为是白天客人多了,晚上才会做这样的梦。谁知道后来愈演愈烈……”
沈秋说到后面,声音低沉下去,开始掩面啜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