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茶,磕头,一连串流程下来,赵氏瞧那跪在下头的女人生得杏眼桃腮,顿觉心口一阵憋闷,又赏出去一封薄薄的红包,这礼便成了。
宋府多了个红姨娘。
正经抬作姨娘,却连个酒席都没办,说不上寒酸,但绝对是没面子。
毕竟宋府如今的实力摆在这儿,总不可能窘迫到连纳个姨娘的酒席都没银钱办,归根结底是赵氏不乐意。
为了这件事,宋恪松又和她吵了一场。
这一次,以赵氏拔得头筹,获得全面胜利。
赵氏原话是这么说的:“我都点头答应了,让你这桩见不得光的污糟事过了明面,你还想继续给那贱人面子?你当我死了不成?!”
这么一吵,宋恪松也没想要继续坚持。
老婆已经给了台阶,他也不好继续强求,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然而,自从纳了这红姨娘后,宋恪松五日里竟有三日歇在她屋里,要知道那红姨娘可是已经有了身孕,不能同房的。
即便这般,宋恪松也要伴在她左右,如何不叫赵氏眼红嫉妒,这一气老毛病又上来了。
这会儿赵氏躺在榻上,额头上敷着一块巾子,口中不住地气哼哼:“你父亲真是昏了头了,却也不想想府里老小,如今他也是抱孙子的人了,却在儿媳眼前做出这般模样,岂不丢人!?”
杳娘端了药碗过来,听母亲这般说,她忙道:“您还是先喝了药吧。”
“不喝,你叫我死了算了!也让那小贱人逞心如意!”赵氏脾气上来了。
刚巧丫鬟过来回话,就站在屏风外头说:“太太,七姑奶奶着人送礼来了,都是些上好的药材,还有好些个贵重物件,前头的管事妈妈让奴婢来问太太一句,可是同从前一般先入了库房再说?”
话音刚落,赵氏火了:“好端端地给我送什么药?这七丫头是想我早死不成!?”
杳娘头如斗大。
她重重搁下药碗,厉声道:“娘!您就别再闹腾了,都快过年了,您整日死啊活啊的挂在嘴上,也不嫌晦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