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是给府里请了奶母,前前后后就挑了八回,这才选了两个过去,还有贴身照顾的婆子,伺候七妹妹月子的妈妈都是宫里请来的。”
杳娘顿了顿,“我听说,自打七妹妹生产,他便不在外吃酒,便是宫里留人,他也是急匆匆地要往府里赶。”
这话可是谢诗朗亲口告诉她的。
当然了,当时谢诗朗可不是这样说的,他是话里话外看不起连襟这样的做派,在他看来女人生孩子天经地义,况且生的又是个女娃娃,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可话到了杳娘这里,她表面上一副顺从丈夫的样子,心底却很不是滋味。
她回想起自己生产坐月子时的场景,与丹娘如今,简直天差地别。
有些事情就是这样,不拿出来比对不知道。
要不然说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
果然,赵氏闻言,不以为然地翘了翘嘴角:“那又如何,就是个丫头片子,想要往后富贵啊,她还得生个嫡子才成!”
杳娘点点头,算是同意母亲这话了。
月子快坐完了,丹娘早已能下地活动,走得那叫一个健步如飞,一整个月调理下来,她养的面红齿白,气色极好,半点瞧不出是刚刚生产的模样,这般娇羞水嫩,便是当年初嫁时,也抵不过如今的半分颜色。
她对着镜子照了照,自觉十分满意。
南歌正抱着刚刚吃饱奶的婴儿哄着,瞧她熟练地给孩子拍着背后,结实的臂弯稳稳地托着孩子,不一会儿那雪白可爱的小宝宝便眯着眼睛睡着了。
尔雅轻声道:“南歌姐姐不但针线做得好,哄孩子也有一手,我与新芽也同奚嬷嬷学了,但就是比不上南歌姐姐。”
“还真是。”新芽无不羡慕。
那又香又软的小婴儿当真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宝贝,不怪一屋子丫鬟都喜欢得不行。
每日奶母喂了奶,便将孩子留在正屋内,丹娘一直陪着。
若是丹娘去歇息了,屋子里还有大丫鬟轮流看护,半点错不了。
南歌轻轻将熟睡的孩子放在床上,这才去给丹娘回话:“夫人,小小姐已经睡熟了,您也歇会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