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摆脱困境,为了新的人生,为了可期的未来,开光村全体村民毅然离开了赖以为生,以为众这辈子都不会离开,甚至连敌人和死亡都无法将他们赶走的村庄。
想让一个人踏上旅程,不能依靠贫穷和暴力,唯有予以希望和无限的可能。
我们带着简单的行囊轻装上路,除了武器和食品,仅有扎营所需的皮帐和炊具。所谓的轻装,其实就是倾囊,我们已经把能带的都带上了,实在是因为村子太穷,想多拿点儿什么东西,可惜咱也没有啊。
前两天的行程比较慢,因为村民中还有没彻底康复的伤员,需要照顾他们的身体状况。
好在伤员也具有着不凡的血脉基因,伤势的恢复速度远超于常人,两天下来状态越来越好,到了第三天,队伍就顺利穿越了箭毒林、火灾荒原和妖冢,来到了我执行远行巡查任务时来过的那处断崖。
我们在断崖边发现了十几根固定在崖边的绳索,必然是邪灵兵团入侵时所留,留在这里没有拆除,是想等入侵之后撤退之用。没料到多行不义必自毙,600多名邪灵孤儿,实实在在的全灭在了开光村一役,没能走上这条回头路。
站在崖边,村民们先将行囊都扔到崖下,然后由猪家姐弟和几名跟他俩一样皮糙肉厚的村民,直接以跳崖的便捷方式先一步下到崖底。他们在确认下方环境安全之后,吹响了传音号角,表示
村民们可以下去了。
村民们先下,村干部和骨干断后,我自然就在骨干队伍中。
被我们赦免的邪灵兵团向导名叫苍鹰,按他自己的说法,他是雄鹰邪灵的后代。正是因为拥有苍鹰的锐利眼光,他才能偶尔的在真实世界中冒险出行,并在行军引路的过程中随时辨别环境情况,给予精准的引导。
对这个说法大部分人是相信呢,因为他这一路走来,已经开始履行向导的职责。虽然走的都是妖冢区域内开光村村民们熟悉非常的路线,但在他的带领下,竟然在烧毁后无法辨认的荒原上找到了更佳便捷的道路。让我们这支160多人的队伍,用三天时间,就安全走过了远行巡逻队全速奔袭两天才能赶完的路程。所以大家对苍鹰的能力越发信任,对他的血统一说也毫不怀疑。
除了我以外。
我就觉着他那一双长满了绒毛的眼眶和大大的眼睛怎么都不像苍鹰,他还总喜欢用手去揉眼睛,让我觉得他不像苍鹰,倒有点儿像苍蝇。
苍鹰此时和我们站在崖边,他搓了搓手,然后在毛茸茸的眼眶上划拉了几下,双脚也像生了脚气一样,互相蹭了蹭。然后才说:“下方这片广袤的箭毒林,总面积是妖冢区域箭毒林的五倍,想走出去,顺利的话也的十天左右,前两天会走一些弯路,但在三天之内,我一定能够找出一条最佳的路线。”
大牙问:“你跟我们
耍什么心眼儿呢?干屁就得重选路线,就带着我们按照你们进来的路线出去不就完了嘛~别告诉我你带邪灵兵团进来的路线不是最佳路线。”
苍鹰回答道:“进来的路线不是我制定的,这种造大孽的事情我不会做。不过他们选的路线确实极佳,但在走过一次之后,就从极佳变成了下下之选。”
大牙不信:“这怎么可能?”
我眯着眼睛看向无边无尽的箭毒林,感觉好像一辈子都走不出去:“有什么不可能的,你忘了邪灵兵团也很穷了吗?他们这一路走来,肯定也是靠着林子里的野菜野果为生的,那条线路上的食物肯定已经在他们行军过后被采摘一空了,我们如果走那条线路,就没办法从林中获得食物补给,就算能缩短一些路程,靠着手里现有的食物也很难支撑下去。”
苍鹰头没动,但是我知道他在看着我,因为他那双大眼睛实在是太大了,余光都能扫到屁股后边。
“摔盆儿大哥说的没错,我计算了粮食储备量,只够我们吃3天的。虽说断食之后我们还能活十几天,但我们是出来寻找未来的,不是出来活受罪的,我想村长和村民们都不想遭这样的罪。”
老鹉点头:“关键是我们需要保持食物的充沛,这样才能保证体能和精神,不然就算走了出去,恐怕也很难寻找到第三联盟。”
全员下到崖底,重新整装上路。苍鹰在行军中提
出建议:“离开了开光村,我们再叫使用开光村这个集体称呼就不合适了,无论是应征还是行走,都会受到轻视,我建议换个名字。”
老鹉想了想,觉得有道理,就问:“换什么名字好呢?”
苍鹰谨慎道:“那就是几位领导需要考虑的事儿了,这不是我一个向导该多嘴的。”
我可能误会他了,如果他不是苍鹰而是苍蝇,不应该这么懂事儿呀,苍蝇不是一惯以闹人著称的嘛。比较起来,总在我睡觉的时候跑来打扰我,不把我折腾醒觉不罢休,还总爱往别人身上落的大牙更像是苍蝇。
老鹉面露难色:“取名字...我实在不擅长啊。”说着看向我:“要不把开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