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一个长得好看的人丑,是一种自欺欺人的行为。
说一个长得难看的人丑,是一种非常粗鲁的行为。
总而言之无论什么情况,都不能说别人丑,否则后果一定会很严重,尤其是对于后者而言。
听到我说他像鬼,相当于间接说他丑。这个长得像只野猪,实际比野猪还要吓人的男人怒了。
他先气急败坏的原地重重跺脚叫嚷:“我的长相是爸爸妈妈生的,你侮辱我的长相就是侮辱我全家!”
叫嚷之后,他猛的四肢着地,手刨脚蹬间向我冲来。
别看他身高体胖的,一点都不笨拙,速度快不说,势头还大,一般人要是被撞上一下,不死也得植物人。
可我毕竟不是一般人。
我人生地不熟的,不想莫名结仇,于是我先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对他进行了劝退三连:“我不想伤人。你别逼我。我错了行不?”
第一句话是威胁,第二句话是警告,第三句话我都降低姿态主动道歉了,可野猪男还是没有停步的意思,那就别怪我动手了。
我站在棺材里没跳出来,向着野猪男做出了准备接招的姿势,在他撞过来时,我突然一矮身,又蹲回到棺材里。
野猪男嗖的一声从上面扑了过去,我立刻跳起出来,从后面追上扑空的野猪男。
他一扑落空,好不容易刹住身形,正准备调转身体重新冲击之际,已经被我从后面追了上来。
我跳上他那宽阔的像沙发床一样的后背,双臂相绞,死死的勒住了他的脖子。
我变成吸
血鬼之后,臂展随着身高大幅生长,换成以前的胳膊腿,碰上这么大体格的目标,想锁喉可能都不够长的。
制住了野猪男的要害,我以优胜者的姿态说道:“你冷静一下,我不想惹麻烦,你喂喂喂!”
野猪**本不听我说话,反手过来抓住了我的头发,我想用力勒倒他,才发现我的胳膊只是作出了锁喉动作而已,根本勒不动他那坚硬如石的脖子。
他的力量大得可怕,抓着我的头发用力往前摔。我本来也不至于一点挣扎的余地都没有,抓头发那点儿疼痛我也吃的住,可关键在于我现在头顶还有两只猫耳朵,耳朵被抓和头发被抓,完全是两码事儿。小时候在外面淘气,爹妈拽胳膊拽腿儿拽头发,都拽不回来,一拽耳朵就得乖乖的跟着走,这是一个道理。
我的猫耳朵特别的敏感,两只耳朵和一搓头发被野猪男那只有两根手指的大手,像老虎钳一样的夹在一起,再用那恐怖的巨力往前一甩。
猫耳朵上传来的剧痛让我不得不松手,结果一松手,我一百来斤的小破体格子就被甩了起来,兜着风向地面灌去。
卡的一声,我的身体没着地,后腰先砸在了一块石碑上。
我感觉自己的腰像被重炮给轰了一样,一阵剧痛传来,全身都随之失去了知觉。
不用问,妥妥的腰椎粉碎高位截瘫。
剧痛加重伤,让我立刻陷入到半昏迷的状态。
我最后听到的声音是野猪男的嘟囔声:“看起来像个探子,难道是来探听我
们情报的吗?”
最后看到的画面,是野猪男在我脸上抬起的大脚:“别想耍花样!”
喂我没想耍花样,现在的状态也耍不了花样......
可他没给我解释的机会,那只大脚已经跺在了我的脸上。
真实世界的生活真惬意呀,这才过来一天,我都睡三觉了。
再醒来时,我发现自己身处一个简陋原始面积很大的营地之中。刚刚张开的眼睛视野很浑浊,隐约能够看到面前不远处的篝火,耳边也能听到嘈嘈杂杂的说话声。
我在努力分别周围环境的同时,也在检查自己身体的状况。手指脚趾都能动了,耳朵也能抖,吸血鬼的自愈能力已经将我的腰椎损伤修复完好。
可是除了手指脚趾和耳朵之外,我身体的其他关节部位都做不了太大的动作,因为我被绑上了,绑在了一个似乎专门用于绑人的木架上。在我的身下,堆满了似乎专门用于烧人的木材。在我的周围,则围满了似乎专门等着吃人的各种妖魔鬼怪。
视野渐渐清晰,我看到周围的人都和我遇到的野猪男一样,长着人类的形体躯干,五官或手脚上,或多或少,都存在着一些动物的特征。
有的长着带斑点的皮毛,有的长着食草动物的犄角,有的长着镰刀一样的刚硬线条的大尾巴,有的背后长着一对儿不成比例的小翅膀。
悟空,悟空救我,为师被妖精抓走啦~
“你竟然还能醒过来,果然不简单!”随着低沉的声音,野猪男出现在我的正前方。
我下意识的用力挣扎,想要挣脱捆绑。
手脚上绑着的都是坚韧的藤枝,我用尽全力,只能把藤枝挣得登登作响,木架也轻轻摇晃,但根本无法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