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急?我不怕你急。咱都不用回北台,传说中的一代宗师随身带着呢,第一监狱职工澡堂子请一个!
监狱长带着阿辰泡澡做保健去了,我由下面的专职人员陪同,在独立的接待室里见到了久违的刘老太爷。
曾经的一方枭雄,一朝兵败成了阶下囚,半年多来,刘老太爷好像一下子老了十岁,再不复往日的阴险狡猾,眼神中透出的只有了无生趣。
毕竟是一脉相承的分枝族人,又有着多年的老乡感情,看到他如今这副样子,站在相对的胜利者的高度,我既感到自得,又有些于心不忍。
见他已经付出了这么惨重的代价,我忍不住关心道:“老爷子,到了今天这个地步你谁也不能怪,都是自己作的。可我真没想到你在里面过的会这么落魄失意,你家条件不是挺好的吗?据我所知交了天价罚款之后也剩下不少底子呢,难道没人来探望你?”
刘老太爷挑起眼皮看了看我,然后掏兜拿出来一包和天下,自己点上一根儿又扔给我一根儿。
这烟100一盒,我都舍不得抽,过年这几天也就抽个三四十一盒的。
我把烟点上,笑问:“看来是我多余关心你了,能在里面抽上这个烟,说明你的日子过的不错。这副精神头儿是装给我看的呗
?”
刘老太爷依旧留着大背头,带着一副大框金丝眼镜,就像90年代香港电影里的大反派。
他吐了口烟,语气中无喜无悲:“对我这种人来说,物质的享受早就没有意义了,失去了自由和追求大道的机会,和死掉又有什么分别。”
我颇为赞同他的观点:“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完全能够理解老爷子的心情,虽然我觉得物质享受到什么时候都挺有意义的。”
刘老太爷呵的笑了一声,可能是太久不笑了,所以显得很僵硬:“叶摔盆儿啊,我已经彻彻底底败给你了,你还要跑到这里还羞辱刺激我,这可不是你的品行啊。难道是因为突然加身的名利荣耀,让你这样的孩子也变了性吗?”
我敲了敲桌子:“会说话就多说点,不会说话就少说点,什么叫变了性?那叫转了性!”
刘老太爷把自己尴尬够呛,歉意道:“最近有点抑郁了,脑子木的很,冒犯了哈~”
我翻了翻白眼,拿起和天下转头发给刘小满他们:“来一根儿,贵的就是不一样。”
谁也没客气,都伸手来拿,天狼星没什么礼节上的概念,拿一根儿不满足,还往耳朵上别了两根儿,很毁古风男神的形象。
缓解了一波尴尬,我接着说:“老爷子误会我的来意了,今
天摔盆儿过来一是探望一下老街坊,小时候我和二楞打的时候打,玩的时候玩,没少去你家蹭吃蹭喝,这份交情我念着呢。”
刘老太爷道:“我心里有数,我进来之后你没再落井下石,刘家还能留下点儿基业,得领你没把事做绝的情。”
他说的不是客套话,就当初的情况,我随便说上几句话做一些工作,就能让他刘家赔得倾家荡产。
“过去的事儿就不提了,老爷子,有个买卖估计你能感兴趣,谈谈呗。”
刘老太爷手里的烟头儿已经烫到了手指,可他并没有什么敏感的反应,只慢慢的将烟头儿按灭在了烟灰缸里,显得是那么的消沉。
“抑郁了啊,对什么都不感兴趣了,没人能够理解一个抑郁的人,你还是走吧。”
我根本不信他的话,真正抑郁的人不会把自己的病挂在嘴边上,就算需要倾诉也不会像这样随时随地不分对象。更不会一边到处叨咕啰嗦埋怨不被理解,一边死活不肯去看医生。
“你这种抑郁我了解,无非是求不得,如果我能满足你最大的奢求,你还抑郁吗?”
刘老太爷立刻看向我:“你能让我重获自由?”
我把烟交还给他:“抽一根儿,慢慢聊。”
刘老太爷推开我递烟的手:“能重获自由我就戒烟
了,这东西对身体不好。”
我笑了,为什么自称抑郁的人情绪变化都这么快。
“不兜圈子,我说的明白一些。你出钱,我可以帮你办减刑。”
刘老太爷目露猜疑:“摔盆儿,你是北台唯一一位诚实守信先进个人,就这么不珍惜这份殊荣吗?”
我打开空间戒指,把我赖以为精神依靠和最高容易的诚实守信先进个人证书拿了出来,这是五年前北台镇政府在年底先进个人评选活动上,当着全北台人民的面授予给我的。
北台的老户都知道我对这份容易的重视程度,所以在看到我依旧珍藏着这份证书之后,不用再多说什么,刘老太爷已经相信了我的话。
“厉害啊摔盆儿,不仅在超自然领域功成名就,在基础文明还能具有这么大的影响力。直说吧,需要我出多少,你最多又能办到什么程度?”
我打了个太极给他:“应该是我问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