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白是鬼,鬼在达到魔鬼境界之前不会受到地心引力和任何物理作用力的影响,小鬼儿不归牛顿管。
大白的经历特殊,如今虽然已经进化到魔鬼境界,依旧保持着部分小鬼儿属性,这和他长期附身在各种不同的灵媒之上有关。历史上绝对没有比他附身经历更丰富的鬼了,中的西的,高仿的萌系的,被他附了一遍。
所以他可以在附体状态下保留部分小鬼儿的特性,对重力没什么感觉就是其中之一,所以他就算昏迷了,站着和躺着也没什么区别。关键北台医院也真没他能躺下的床。
为减少灵媒之间的不良排斥,大白的亡灵铠甲已经被我脱了,就剩一副圣魔灵媒,就是那个欧美型男造型的尸身。
霍猊对大白的卖相越看越喜欢,偷偷跟我商量:“这个西域年轻人气宇轩昂英武非凡,小女若是能将他招入霍家为婿,啧啧啧~~~我药山霍家定会更受同道高看一等。”
难道没有人在真实世界推行女权吗?怎么还在把女人当成私有财产和工具?
我简单介绍了一下大白的情况:“这是我的伙伴之一大白,他的本体是个具有魔鬼境界的亡灵,附身在这具圣魔出窍之后留下的肉身中。他在斗法时被北冥老祖以符衣的法力所伤,一
直没能清醒过来。”
霍猊还在惦记自己那点事儿:“昏迷不怕的,只要对霍家有利,就算是冥婚我也支持。”
我不禁恼火:“你能不能多关心一下你女儿,她受到这么大的伤害,你身为父亲,难道一点都不急吗?!”
霍猊淡定道:“贤弟把为兄看成什么人了,都说过为兄通过本命法宝可以详细了解雪糕的状态,她没什么大碍的,为兄何必要故作牵肠挂肚呢?”
我冷着脸:“那也要进一步确认一下,以防万一。”
霍猊恋恋不舍的从大白面前走开,和我一起来到霍雪糕床前。
霍猊一副家长气派的站在病床边,看了看我,好像是为了给我面子,才勉为其难的卸下玉佩,对霍雪糕的身体扫描检查起来。
他一边扫描一边向我介绍:“贤弟请看,雪糕的身上没有任何的能量残留,从这一点可以确认她不是被北冥老祖的功法所伤。她的昏迷是因本命真元自幼便被抽离,身体对外来能量的抵抗力几乎不存在。在受到北冥老祖的控制时,她的气海丹田出于本能,想要释放本命真元自保,因本命真元已被抽离,只能过度的释放体力精神,导致严重的负减透支,最终就出现了这样的无法唤醒的昏迷状态。”
我确实无法从霍雪糕
身上看到任何能量痕迹,霍猊的理论是可信的。
“那该怎么治疗呢?会不会有后遗症?”和现在的安全相比,我更关心她的以后的恢复。
霍猊道:“为兄会将小女带回到药山温养调理,她现在的状态如干涸之渠,盲目灌注必会导致何床垮塌,甚至渠水失控成灾。必需先巩固基础使其温润稳固,再逐渐恢复补充,才能让雪糕的生命之渠重新丰盈流淌起来。”
他的比喻很形象,让我能较为直观的了解霍雪糕的状况。
由此我才算彻底放心,随口说了一句:“那我就将小霍姑娘交给你了……”
霍猊许久没有回话。我去看他,才发现他也在默默的看着我。
我不自在的摸摸脸:“怎么了?”
霍猊一笑:“没什么,为兄好像后知后觉了。从贤弟刚刚不经意的情感流露间,为兄看出贤弟对小女的情感似乎不一般。难不成贤弟对小女…有什么非分之想?”
我也笑了,因霍猊的话语荒唐而笑:“霍山主,这非分之想四个字是从何而来啊?我20岁,小霍姑娘19岁,年龄正相仿。她是名门的千金,我也是高干的少爷。我事业有成德才兼备,更有救世的功勋。以这样的资格,怎么能用非分之想来贬低?”
霍猊先是惊讶,又赶
忙克制下来,解释道:“贤弟误会了,为兄不是这个意思。哎呀,没想到你还真是…唉!如果是这样那就难办了呀~为兄说过,小女的本命法宝已经有所显示,她已经有了心上人,所以才说贤弟你是后来之人,只能做非分之想啊~”
我眯眼:“就算你说的是事实,那你怎么就知道,小霍姑娘的那位欣赏之人,就不是我呢?”
霍猊这回克制不住了,惊讶道:“难道贤弟你…你们之间早有交往?!”
我差不点直接承认了,可理智让我冷静了下来,什么事都讲究个一万万一,偶然性还是有的。万一霍雪糕的心上人不是我,那我岂不是很尴尬?
我挠挠头:“其实吧…那什么,我这人一向以事业为重,这一点大家都清楚。至于我和小霍姑娘之间…一直都是她追我的,这一点身边的人也都清楚。我没答应啊,关系还不确立呢,我就是怕伤小姑娘的心,对她始终保持着礼貌的距离,怎么说也是好朋友嘛。至于她心上人的事儿…你能确认到底是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