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辰昏迷的这几天都是由刘小满贴身照顾的,出现的几次生命体征不稳状况,也都是刘小满帮着稳定下来的,她的存货里有不少补身子和疗伤的珍奇宝物。
她这么急着叫我过去果然是阿辰出现了她都解决不了的问题,我们到时看到阿辰嘴里正咬着一只劳保鞋,抽风了一样。
我紧张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刘小满花容失色:“人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正帮他擦脸,他突然跳起来想咬我,我随手就把劳保鞋塞他嘴里了。”
阿辰的样子很糟糕,心电图上的电波把整个屏幕都跳满了,那双加了钢板的劳保鞋也被他咬得几乎断裂。
阿辰前几次的不稳定状况最多是抽搐几下,或者是心率失衡,从来没这么夸张过。
我上前按住阿辰,防止他从床上摔下来:“怎么会这样,你到底还对他做了什么!”
刘小满慌张道:“真的没做什么,人家就是想把他的墨镜摘下来,帮他擦擦脸。”
阿辰的墨镜,这个他无论睡觉斗法搓澡挨打,从来都没摘下过的墨镜,一直都是我们刻意回避的存在。因为我们都知道阿辰的眼睛不好,白天近乎全瞎。身为朋友兄弟,我们没法帮他治好眼睛,平日里唯一能做的就是尽可能回避相关话题。
他曾和我们说过,他的墨镜其实不是普通墨镜,是2000度的近视镜。我们知道这只是他保护自己的谎言,什么样的近视眼白天瞎晚上好?
出于尊重,我们从来不打听他
的眼睛和眼镜,平时无论开什么玩笑,也不拿他的眼镜做文章。刘小满刚刚的举动,很有可能刺激到了阿辰的底线,就算处在昏迷中,也做出了本能的抗拒反应。
我回头道:“不能再犹豫了,他的状态很危险,我现在就要尝试为他传功疗伤!”
刘小满惊讶:“你还会什么传功疗伤?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我用力压着阿辰,咬牙道:“成功了才算会,不成功就成误会了。你们到外面替我护法,不要让任何人打扰我,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进来!”
刘小满还不放心,霍雪糕对她冷声道:“让你出去听到没有,你要是有办法就不用叫我们来了!”
原本一脸紧张担忧的刘小满立刻沉下了脸,看了看霍雪糕:“你在和我说话?”
“这里还有其他没有自知之明的人吗?”
刘小满一斜眼睛:“你敢不敢跟我一起出来?”
霍雪糕挺胸抬头走近一步,身材差了不少,但气势一点不输:“你想怎么样?以为我怕你?早就看你不顺眼了!”
我大声道:“你俩能不能出去撕,我要开始为阿辰疗伤了!”
二女停下了争吵,并肩离开房间。
我连忙帮阿辰挠胸口,这是他最喜欢的按摩手法。
果然还是我更了解阿辰一些,胸口一被挠,他癫狂失控的状态立刻有所缓和。
我保持着手上的动作,闭上眼睛进入到冥想状态。
一边调动本命真元,我一边回忆着小三日常中为我进行过的修真常识普及。
它
对我说,修真作为真实世界中实力最强大,系统最庞大的体系,和其他修行体系相比,它的入门门槛却是最低的。
修真已经存在了几千年,试想如果入门太复杂的话,几千年前那些连三角函数C语言都没学过,连人体工程X光都没见过,甚至连二元一次方程都不懂的古人,怎么可能只靠思想和感悟去参透修真呢,所以它必然是非常简单非常便捷非常容易理解的。
对此小三做了类比,它说修真的入门难度,大概跟九年义务教育及格毕业的难度差不多。达到金丹期这种脱胎换骨的境界,大概和考研的难度差不多。至于渡劫飞升,比读博可能还要容易一些。
刚听到这套理论时我是不太相信的,但随着深入的修行和境界的提升,我越来越觉得修真简单了。
感气所感的是本来就存在的东西,需要的是正规的引导而已。
经脉也就那么五条,打开一条的难度比上学时挂上一道杠容易多了。
至于修炼,就是冥想运行小周天,干坐着就行,不冷不热不困不饿,哪有做习题解提纲那么让人头疼。
这里说的简单仅限于修真的主体本身,要说复杂的东西也有,各种的盖世绝学玄功妙法,都是先人前辈们一代一代总结创造出来的。想要修行一门最最顶级的功法,在基础扎实的前提下也得用个二三十年。可就算是困难的功法绝学,一比之下还是没有人类的科学技术复杂。航天科技量子力学,用个二三十
年可学不到什么东西。
理论和实践都很简单,所以我才敢在阿辰身上进行传功疗伤,这个行为远没有玄幻小说中描述的那么复杂,估计会翻眼皮会治抽筋儿,就能进行安全传功。
本命真元是人类与生俱来的神奇能量,它无毒无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