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缺乏鉴赏力的时代,就别总提什么艺术提什么深度了。
看看快手抖音,真心做内容的有几个火了的?还不是东北666老铁没毛病当道。一万个内容丰富槽点高端的小视频,都不如大姐扯嗓子扭屁股的一段顺口溜。科班出身音乐人的作品,被喊麦秒得渣都不剩,别说火起来了,封杀都轮不到他们。
在北台这地方,艺术家是会窒息的。对艺术的鉴赏水平还停留在唱的真高、弹的真快、画的真像、P的真美的程度上。
所以说抽象派艺术在这里根本没有市场,《呐喊》?画上连个“啊啊啊啊~~”的语气助词都没有,不看标题谁知道你是呐喊呢,还是想起来家里煤气忘关了呢。
还有这幅向日葵,向日葵谁没画过?这是幼儿园学前班的必修课。我们都知道,画向日葵首先得有太阳,向日葵要冲着太阳这才扣题,这幅画里就没有,所以它是没有灵魂的。
不仅没太阳,还没有瓜子,你是小三帮我认出它的原名,我就以为是一盆菊花。
就算是菊花他画的也不像……
算了,毛病多到挑不完。毕加索要是生活在这个时代,拿这些画出来卖,都不用医院鉴定,老铁们就得把他当成神经病。
东西交给王盘,我打车去了北台近郊,然后又选择徒步走了20多分钟,才来到了种牛养殖场。
罪犯总喜欢回到作案地点,以此来获得成就感满足感。可我在看到满地焦土之后只有绝望,这可咋陪
呀。
原来我以为不就是个养牛的地方,顶天千八百万的够赔了,我找名府把租宅卖了,再通过其他渠道想想办法,怼上这个窟窿不难。可我让小三一算,完全不是这样的帐。
一头种牛牛犊的价格就在两千元左右,成牛一万起,牛叔的养殖场光种牛就价值千万。
还有设备呢,现代化的养殖场,全自动的饲养系统,据说卫星定位都用上了。这些东西全算上,又得多打出来一千多万。
我气愤道:“牛才一万,住的牛棚一千万,差了一万倍的身价,怎么就那么金贵!”
小三开导我:“你还—住20万的房子呢。”
什么意思?我20都不值呗。
从养殖场回来,我又跑云华名府去了,这事太大,我一个人背不动,冤有头债有主,我手里确实有个冤大头,就是厉鬼魔王的魔头。
它才是罪魁祸首,既然没死,那该背的锅就得背上。
我到时霍雪糕也在,正在喂鲶鱼。
见我来了她连忙招呼:“来的正好,赶紧替我喂鱼,我还得干活儿呢。”
她从送餐的餐厅饭店收来剩饭剩菜用来喂鱼,难怪把大鲶鱼喂的这么肥。
从霍雪糕手里接过饲料桶,我问:“特意回来喂它的呀?这待遇都超过我了。”
霍雪糕隔着风水池的玻璃板敲了敲,大鲶鱼冲她摇头摆尾:“你要是有它这么可爱,我也天天喂你。”
说完她拎着头盔就跑了,还嘱咐我:“临走别忘记锁门!”
“知道了知道了,我坐会就
走。”
霍雪糕走了,大鲶鱼冲我张开嘴,示意我继续喂。
我哪有那耐心,扔下勺子拎起桶:“张大点,麻溜的,诶对,感情深一口闷!”
一通杂食灌的鲶鱼有点难受,哀怨的瞥了我两眼。
我警告它:“陪小霍解闷儿可以,要是让我知道你有什么过分的企图,别怪我找人做了你!糖醋的那种懂吗!”
威胁了它一顿我觉得自己有点敏感了,怎么现在学着连鱼的醋都吃。
封印着魔头的酸菜缸就在阁楼房后的桃花树下,这里背阴,以厉鬼魔头的修为白天现身也不会有什么影响。
我挪开压缸的石头,用喂鱼的大饭勺把里面厚厚的大粒盐舀到桶里,待会儿还得装回去呢。
魔头一露头就惨叫:“好惨~~吾好惨啊~~”
我拎着它的犄角从缸里提出来:“你好歹是个魔王,能不能争点气,怎么跟个小鬼一样呢。”
魔头不停的流鼻涕淌眼泪:“蛰死吾了,伤口上撒盐的痛苦你根本无法想象。”
厉鬼魔王在和我们斗法中落败,肉身全毁就剩颗头,这颗头也布满了伤口,脖子处的断口更大。这么些伤口被涂满了大粒盐,肯定不好受。
它这样大呼小叫的我们根本没法谈事情,我左右找了找,拎着它直奔风水池而去。
一离开阴影,魔头就被阳光灼的冒白烟儿,它叫的就更惨了。
我用身体掩护着它,跑到风水池边塞了进去,用池水一顿涮。
魔头泡在水里发出咕噜咕噜呛水声,可从它
放松的表情能够看出它很享受。
我本想让它多享受一会沐浴,突然有一道黑影从水下袭来,我猛的把魔头提了出来,一张大嘴跟着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