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儒送走今天的所有宾客后,带着时笙疲惫的倚靠在一旁的沙发上。
他关切的问道:“怎么了安安,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时笙将飘出的思绪又拽回脑海,打起精神回应林子儒,“没有,我去一趟洗手间就好了。”
林子儒欲言又止,最终只是摆了摆手,“好,你去吧。”
时笙从洗手间出来,刚刚穿过走廊,忽然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猛然拽了一下,将她拉进了一旁的角落。
还没等她出声,身后的人便捂住了她的嘴巴,将她的身子压在了墙上。
待时笙看清压着自己的人是谁后,惊恐的情绪瞬间转换成满腔的愤怒。
她狠狠剜了纪遇深一眼,推开他的手嫌弃问道:“你竟然没走?”
纪遇深并未气恼,将她禁锢在这方寸之间,“戏也演够了吧?跟我回去。”
时笙不明所以,皱着眉反问:“演什么戏?”
纪遇深却不回答,只是默然的看着她,像是在看一个不听话的小孩。
突然,时笙一下子明白了他的言外之意,怒急反笑,“纪遇深,你以为刚才我是在跟你演戏?”
“怎么,你还觉得我就会像以前一样,招招手就跑到你的身边摇尾乞怜?”
此话一出,纪遇深脸上罕见的出现了迷茫的神色。
三年不见,她竟变得这么牙尖嘴利?
时笙仰起头,直直迎上他的目光,一字一句道:“纪遇深,我不会和你回去。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
从前她怎么没有发现,纪遇深简直自大到无可救药。
时笙卯足了力气,用力挣脱着他的禁锢,“纪遇深,你看清楚,现在站在你面前的早就不是那个任你摆布的小女孩了,她早就死了!”
听她这么说,纪遇深心中的怒气也不断累积。
下一秒,他便按耐不住,直接吻上了时笙的唇,封住了她接下来所有的话语。
时笙先是一愣,反应到唇上的温热后便剧烈的挣扎起来。
然而她越是挣扎,纪遇深就越是用力,以至于整个身体都抱了上来,像是要把她揉进骨血之中。
时笙气急,直接用力咬破了纪遇深的嘴唇,血腥味立刻在口腔中弥漫开来。
但纪遇深依旧没有松开她,而是带着她将唇间的血珠一点点抹掉,这才恋恋不舍地离开。
嘴唇分离的瞬间,时笙立刻抽出了包里随身携带着的注射器,抵在纪遇深的身下,红着眼眶发狠道:“你再过来,休怪我不客气。”
说罢,时笙顾不上作何反应,一把将纪遇深推到一边,便飞也似地逃离开来。
纪遇深则是背靠着墙壁,脑子里回放的全是他吻上时笙时,她那厌恶又充满防备的目光。
时笙说的没错,他真是疯了。
疯到要靠强迫这么卑劣的手段,才能把人留到自己身边。
可有一件事,时笙却说错了。
无论她怎么变,他都不会允许她离开。
金丝雀就是金丝雀,即使有了飞翔的能力,也不能够飞出他亲手打造的牢笼。
纪遇深捡起地上时笙逃跑时不慎落下的丝巾,上面淡淡的木兰花香萦绕在鼻尖。
为了把他的小金丝雀带回家,他会不惜一切代价……
时笙刚回到宴会厅,便撞上了四处找她的顾沉和司柠。
一见到她,顾沉便焦急的问道:“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久都不见人影,消息也不会,我们还以为你出事了。”
时笙捋顺耳边的发丝,不动声色地回答道:“没什么,去洗手间了而已。”
没等顾沉回答,司柠狐疑地看着她,“洗手间?能去这么久吗?”
司柠从上到下将她重新打量了一番,而后大声说道:“嗯?你嘴巴怎么红了!?”
时笙尴尬的手不知道放在哪里,神色淡然:“洗脸的时候,口红花了而已。”
司柠闻言则是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她,“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和男人亲——”
她的话还未说完,嘴巴就被时笙捂住了。
随后,她对着一旁的顾沉笑了笑,“那个,司柠她喝多了,你别听她胡言乱语。”
司柠呜呜的说不出话来,只能用眼神表达着自己的抗拒。
时笙忙着捂她的嘴,却没有注意到一旁顾沉听到这些话后,逐渐暗淡的目光。
……
与此同时,林宛如则是提着身上已经变得破破烂烂的礼裙,失魂落魄的行走在车流之中。
她精神恍惚着,像是根本没注意自己所处的地方有多危险。
不远的货车速度太快,来不及刹车,鸣笛声震耳欲聋,却依旧阻挡不住林宛如的脚步。
然而就在货车即将撞上林宛如的前一秒,有人突然从背后出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