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筱被当头打了一棒似的,大脑嗡嗡的。
她真傻,她真傻,她早该知道楚商远频繁出现在华安府,还那么巧住在这栋楼,是和南姝有关。
亏她把南姝当闺蜜,什么都跟她说,真是过份了。
南姝扶她下车时,她马上说:“这次我可没让你救我,是你自己要来救我,所以不算我欠你的人情。而你欠我的,该还的,必须得还。”
有理,无理都是她说了算。
“怎么还?”南姝看了眼楚商远,暗想向筱可是什么都说得出口。
楚商远站在一旁,心思都在南姝身上,见她安然无恙才放心。借此机会让向筱知道他和南姝的关系也可以,免去以后的麻烦,见面最好连招呼都别打,避嫌。
果然,向筱语不惊人死不休:“你和楚先生都欠我一个人情,正好,我住你们楼下,这周让楚先生来照顾我饮食起居吧。”
得不到,那就占点便宜,总好过什么都没有,她一向想得开。
其实,对楚商远还是不同,如果放在别人身上,必然是一套房子的补偿,换成照顾她一周,便宜他了。
南姝看着楚商远,不仅抱着隔岸观火的态度,甚至还煽风点火:“欠了人情债是该还,楚先生习惯怎么还?”
楚商远笑问她:“你想让我怎么还?”
深切体会到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记仇记到现在。
和南姝说话时,全神贯注,满心满眼都是她,几乎忘了旁边还有一位向筱。
向筱
嫉妒得发疯,但忽然又觉得没意思,还不如房子钞票拿在手里来得实际,便说:“算了,你送一套华安府的房子给我吧。”
狮子大张口不过如此,南姝都不得不佩服她的敢谈敢要。
敢谈敢要是多么可贵的品质。
当然,楚商远拒绝了,“抱歉,我只送家人礼物。至于人情,你和南小姐商量,她想怎么还,我配合她。”
避嫌,泾渭分明。而且在他这,人情是没有的,都是生意。
一个亿对他来说虽然不算什么,但是除了南姝之外,他不会送别的女人这样价值的东西。
向筱真没想到楚商远对南姝这样上心,都说富豪风流无情,怎么她遇上的一个个都是情种?
南姝扶着她下车,再次确认:“真不用送你去医院检查检查?”
向筱:“现在不用,但你们再气我,就不敢保证要不要叫救护车了。”
向筱虽然爱财,靠炒作往上爬,但这行业,能爬到这个位置的,有谁是真单纯天真呢?
所以南姝内心很欣赏向筱,也喜欢她的真性情,真心道:“这一周我正好休息,我照顾你。”
刚才揶揄归揶揄,她当然不能同意让楚商远去照顾她。
楚商远看她,她亲自去照顾?还不如送向筱一套房。
三人进入电梯,向筱一看楚商远刷的楼层,果然,就是南姝那一层,她现在只想着屏蔽他们,一眼都不想看,更别说照顾,不够自己生气的。
所以到了她的那一层
,不让南姝跟着,直接出电梯回家,决定以后和南姝绝交。
电梯里就剩南姝和楚商远,南姝抱怨:“不是让你在家里等我吗?”
楚商远:“我要自证清白,避免有些人又让我以身相许。”
南姝看透他了:“你只是想曝光自己,想让大家都知道我们的关系。”
电梯里,楚商远忽然安静看着她,“曝光不好吗?你在怕什么?”
他喜欢偷偷的刺激,但那只是偶尔的情趣,他更想正常的生活,在阳光底下,在世界的每一个角落,想拥抱时拥抱,想接吻时接吻,无惧所有目光。
“贪心。”南姝说他。
人的贪心,贪念,随着感情的加深,总是越来越多,她也不是没想过和楚商远像个普通人,过正常的生活。可是她不是普通人,她的一言一行都会被放大千倍万倍,现在是她一生中难得平静轻松的日子,所以她确实怕,怕一切不可控打乱这样的平静,怕再遇风暴。
楚商远当然有信心面对一切风暴,但他知道她没信心,所以也只是偶尔试探,并不强求。
南姝休假的一周,是剧组在拍其他的戏份给她放的假,但是她别的工作并没有停,代言产品,活动通告等,所以回到帝城依然很忙。
再过三个月,她要演一部话剧,有空就会去舞台提前排练,楼下的向筱,她也时常抽空去照看。
向筱有自己的助理和经纪人,也有保姆照顾,每次见到南姝来,
都戒备着她,不明白向筱怎么会跟她有私交。
向筱为人磊落,没有坏心眼,和南姝生气也就一晚,第二天便如常了,她消息灵通,见到南姝时便问:“你最近得罪什么人了?”
“怎么了?”
“私下有些传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