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王府。
盛以宁来到府中的时候,兢王已经换下了官服,正坐在桌边喝着茶水。
阳光落在他白皙而又干净的手指上,带着一种清透之感。
他低下了头,轻抿了一口茶水,棱角分明的五官犹如雕刀镌刻而出的艺术品,完美的无可挑剔。
只可惜这世界上从无十全十美的命盘,一旦太过完美,老天便会出手掠夺,墨渊就是一个完美的例子。
盛以宁忽然觉得,他不想治疗眼睛,或许也是一件好事。
“多谢兢王出手相助,盛以宁这厢有礼了。”
盛以宁收回了心思,朝墨渊抱了一下拳。
听着盛以宁轻快的语气,墨渊就知道这小
丫头的心情应该挺不错。
“本王向来都信守承诺,既然答应你,就一定会做到。”
盛以宁抿嘴一笑道:“王爷果然靠谱,我也同样不会食言,既然应承为王爷治病,就会坚持到底。”
“甚好,只是本王扳指,你准备何时还回来?”
墨渊放下了杯子,一双眸子轻轻挑起。
盛以宁这才想起自己拿了他的扳指,昨晚脱衣服的时候,顺手塞在了枕下,今天并没带来。
“扳指在盛家,不过我还是奉劝王爷,那东西有很重的怨气,王爷本身就有阴气附体,还是不要佩戴的好。”
墨渊不止一次听到这种话,剑锋一般的眉头微微皱了一
下。
“那怨气可是来源于戒指的本身?”
盛以宁思量了一下道:“应该是了,王爷为何如此问?”
墨渊低声说道:“此物是本王故人所留,不知这怨气,可是因为扳指的主人,心有冤屈?”
“这个我就不清楚了,若是王爷想知道更深的,还需以玄术探知。”
墨渊眼眸微微一亮,灰色的瞳仁放出了一线光芒。
“当真可以探知到其他的?”
盛以宁想了想道:“应该可以,但也有一个前提,若戒指的主人已经投胎做人,将无法接受符咒的召唤。”
墨渊立即说道:“可否麻烦盛姑娘帮本王一试?”
盛以宁勾了勾嘴角。
“这可是另外的价钱了。”
墨渊不以为忤,反到十分赞同,自古以来,最难还的就是人情债,如盛以宁这半明码标价,对墨渊来说,反而是件好事。
“盛姑娘想要什么,但说无妨。”
“王爷快人快语,如若能招出冤魂,就一口价,五千两,如果失败,只给个五百两辛苦费便可。”
墨渊微微一笑。
“的确十分公道,就这么定下了,不知盛姑娘打算何时动手?”
盛以宁想了想道:“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现在我先给兢王行针。”
墨渊微微欠身。
“劳烦了。”
侍卫将他扶入内室,脱下了衣袍。
盛以宁则
拿出了银针,脸色严肃的为墨渊行起了针。
气氛顿时宁静,房中只有两人的呼吸声。
两刻钟后,盛以宁收拢了银针。
“王爷觉得如何,可有酸麻胀痛的感觉?”
却听耳边响起了一阵匀称了呼吸声。
盛以宁翻了个白眼,针灸竟然还能睡着,可真是够厉害的。
却不知墨渊整日被腿疾折磨,入夜难寐,如今能小睡一会儿,当真是十分难得。
看着他皱成淡淡川字的眉头,盛以宁也不忍心打扰,便将薄毯拉起,盖在了墨渊的身上。
毯子与皮肤的摩擦顿时将墨渊惊醒,他闪电般抓住了盛以宁的手腕,狭长的眼眸中迸出了几分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