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鸢推开一道房间的门,瞳孔骤然一缩,“薄辞深!”
看清人后,她的心狠狠一颤!
只见薄辞深躺在血泊中,西服被血浸染的一片深色,鲜红的血汩汩而出,面白如纸。
南明鸢赶忙上前,将薄辞深的几个穴位封住,好不容易才将血止住。
几人刻不容缓,紧急将人送去了医院。
到医院后,医生都被他身上的伤给惊到了。
“快!将患者推去急救室!”医生脸色焦急。
像是平地里响起一道闷雷,南明鸢顿时感觉大脑一片空白,身体靠在墙上才没有倒下去。
“我会医术,可以跟你们一起进去参与手术。”她强行镇定下来。
医生看了眼她的手,犹豫道:“你的手部也受了伤,要是参与手术的话,可能连刀都拿不稳。”
南明鸢看了眼她青紫的手,铺天盖地的绝望朝她席卷而来。
“我在旁边指导。”南明鸢的声音含了些干哑。
医生没再多说,默许的点点头。
明亮的灯光照下,照在薄辞深身上触目惊心的刀伤,红和白形成强烈的视觉对比,刺目而鲜艳。
看着那一道道伤口,南明鸢身体忍不住微微颤栗了一下,逼迫自己
镇定下来,在一旁开始指导着手术。
手术灯泛着冷冽的白光,犹如一把冰刃刺在她的胸膛。
与此同时,黎琛正走在医院长廊上,他面色沉沉的给黎父拨去电话。
一连打了好几个电话,回应他的始终是冰冷的机械女声。
黎琛菲薄的唇线抿紧了几分,面色难看至极。
他给黎父的手下打去电话,“黎少,我们现在也暂时联系不上黎总。”
黎琛的手指蓦地收紧。
父亲竟然失联了!
一阵穿堂风吹过,他的外套被吹起一角,挺拔的背脊一点点压了下来。
黎琛大口的吸了口冷气,根本不敢细想这件事。
手术室里,医生关了灯,看向一旁的南明鸢无奈的摇了摇头:“我们已经尽力了,他身上的伤口现在已经处理好了,他脑袋受到了强烈的撞击,CT显示他的脑补中枢神经还受到了刺激,有极大可能患者会脑死亡,需要观察。”
医生的话像是晴天霹雳一般重重砸在南明鸢心头上,犹如当头一棒。
她的杏眸骤然睁大了几分,不敢置信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薄辞深,黑白的瞳仁里映出无尽的惶然。
“没有一点办法了?”
南明鸢的声
音像是干涸的枯井一般,又涩又哑。
“理论上不能说没有一点,后面再继续观察治疗,医学奇迹的事例还是存在的。”
这句话里的安慰越大,就证明薄辞深治愈的机会越加渺茫。
南明鸢听明白了他这句话的意思。
她默默偏过头去,不再去看薄辞深,双眸像是失了焦一般,变得愈发空洞。
垂在身侧的手紧紧陷入掌肉中,刺疼的痛意拉扯着她的神经强迫她冷静下来。
可是心口上像是豁开了一道大口一样,刺骨的寒风吹进她心底,带来无边的寒冷和未知的恐惧,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一样,堵得她发不了声。
全身上下每一个细胞似乎都在喧嚣着害怕。
薄辞深被转入重症看护病房里。
南明鸢隔着玻璃看着病床上脸色苍白的几乎要和白色被褥融为一体的男人,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攥住,痛彻心扉。
她不想看到这样的薄辞深,她想看到的是那个永远意气风发、放荡不羁的男人。
南明鸢眼尾扫着一片淡淡的红,心湖泛起剧烈的波纹。
她突然认识到了一件事。
薄辞深在她心中的位置好像比她想象中还要重要的多。
南
明鸢唇角无声的扬起一抹苦涩的笑,旋即,眼神倏地变得狠戾。
把薄辞深害成现在这幅模样的那个凶手,她一定会找到!
新仇旧账加在一起,恨意几乎要把南明鸢湮灭。
“让人全面搜查卡晶海那片海域,凡是进出过的人都给我严查,不能放过一丝蛛丝马迹,”南明鸢把随身携带的录音笔递给陆程,“这是当时录的音,那个人估计是怕被人听出他的的声音,所以用了机械音变声,你让人把他的音色分解出来。”
陆程有些讶异的接过录音笔。
没想到在当时那样危急的情况下,南明鸢还不忘保存线索。
“好,我现在就让人去查。”陆程低声应下,转身离开。
窗外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南明鸢看着病床上没有任何反应的薄辞深,只觉得心钝痛无比。
忽然响起一阵电话铃声。
林深从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