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鸢到家时候尚早,她换了睡衣去补了个美容觉,好好休息一场,心中的愠怒与烦闷都消散不少。
女佣见她起身似有出门的打算,很自觉地打开衣衣帽间与首饰墙供南明鸢挑选。
她的衣帽间所有女人看了没有一个不羡慕的。
不仅有各家的奢侈品高定大牌,还有限量的设计师联名款,许多版型更是祁司逸亲自从国外背回来的独家独版,有价无市。
她思考了片刻,从一众未被宠幸的衣裙中选了一条淡紫色真丝绸面的挂脖礼服长裙,香肩小露,后背开叉的弧度恰如其分,正完美展示了她嫩白的肩背与婀娜的身姿线条。
一头乌发松下来拨到一边,微微的卷更衬得她脸型姣好。脚踩一双鱼嘴满嘴高跟,整个人容光焕发,明艳动人。
拎上经典百搭的N家百格纹样小方包,南明鸢刚跨出门槛,就在门口遇见前脚刚出去的自家小哥。
祁司逸穿一身裁剪锋利的不规则黑色外套,长腿套了一条同色系下裤,布料柔软,显得随性又漫不经心。
头发蓬松,蛇形的耳骨夹更衬几分潇洒顽劣。
“哟,”南明鸢一挑眉,“小哥,打扮这么帅这是要去哪,相
亲去啊?”
“相亲穿成这样我岂不是要被那些女人吃了?如果非要我相亲,我就穿成乞丐去。”
“啧,”南明鸢勾唇,“那你这是?”
祁司逸神神秘秘地带上墨镜,“晚上你就知道了,现在嘛,天机不可泄露。”
说完,挥手告别后就开车走了。
“跟我打谜语呢。”南明鸢好笑道。
刚送走自家小哥,门前又来人了。
南淮雪有些紧张地看着南明鸢,“姐姐,我想来跟你请个假。我今天可能没办法伺候你了……”
南明鸢对她没什么好脸色,神情冷峻,只丢下两个字:“理由。”
“是,是我要参加一个重要宴会。”
南淮雪听着南明鸢高高在上的口吻就十分不悦。
再看眼前南明鸢的一身装扮,从头到脚无不精美华贵,脖子上的项链是她求都求不来的限量版!
南淮雪嫉妒了!
嫉妒的火苗烧起,女人嘴里说出的话自然也就不那么好听,“我又不像姐姐你,生下来就什么都有,我不能靠父母也不能靠男人,只能靠我自己了。”
话里话外都是酸味,暗指南明鸢不过就是投了个好胎。
“靠你自
己?你能干什么,在乡下砍柴吗?”
南明鸢不留情面地反唇相讥,她环臂打量南淮雪一阵,“正好,我给你一个证明自己的机会,帮我把鞋擦了。”
南淮雪瞳孔剧震:“什,什么?!”
洗脚也就算了,居然还要在门口帮南明鸢擦鞋!
南明鸢的眼神一凛,“还要我教吗!”
南淮雪一个哆嗦,不敢再追问。
她虽心中大感受辱,无奈现在正是需要重新挤入上流社会的时候,她不能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南淮雪狠狠咬牙,从衣袋里拿出纸巾,抽了一张,蹲在南明鸢面前给她擦鞋子。
南明鸢的鞋子放在鞋柜里定期保养清理,又怎么会脏?
所以南淮雪无论怎么擦都是徒劳,她也没想真的擦出点什么,敷衍两下就赶紧起了身,“擦、擦好了。”
南明鸢淡淡瞥了一眼南淮雪的纸巾,“纸上一点灰痕都没有,这叫擦好了?重新擦!”
她的话,让南淮雪顿时柳眉倒竖。
这鞋子本来就不脏,她怎么可能擦出什么东西。
南明鸢就就是故意刁难她!
南淮雪死死的咬住了牙。
来之前,她已经做好南
明鸢会对她冷言冷语的准备,却没想到还能更过分,换着法儿的羞辱她。
想她也是南家的正牌小姐,都姓南,凭什么南明鸢做千金大小姐,她就要在这里给人擦鞋!
她今天还偏偏就不做了!
南明鸢居高临下看着南淮雪,她知道,南淮雪现在肯定是面不服心也不服,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
她冷漠睥睨着眼前的女人,“今天擦不完,不准走。”
噗——
南淮雪鼓起的反骨瞬间像被戳破的气球,瘪了下去。
她不敢不照做,心中却是气愤又委屈,几乎是死死咬着牙,流着泪,给南明鸢又擦了一遍鞋子。
“好了。”
南明鸢见时间不早,踢开了女人的手,“现在看明白了吗?你靠自己什么也做不成,滚吧。”
南淮雪受了莫大的折辱,有苦无处诉,还要千恩万谢:“我知道了,谢谢姐姐。”
她抹着眼泪转身,只想快点逃离这个让她窒息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