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淮雪狼狈地回到家,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父亲哭诉。
久别重逢,南宁昌却看见女儿一身湿淋淋,满面委屈,心疼坏了,“雪儿这是怎么了?”
南淮雪气的哇哇大哭,“南明鸢那个贱人她欺辱我!爸!这个贱人就是不想让我好过!你一定要帮我报仇啊!”
南宁昌顿时想起他这两次对付南明鸢的后果,脸色有些僵。
“我一定会让这小贱人付出代价!别哭了别哭了,小雪,你先去换衣服吧。”
南宁昌拍拍南淮雪的肩,没说什么实质性的话来。
南淮雪有些不满,她受到的屈辱太多,仅仅是口头宽慰并不足以安抚她的情绪。
她一跺脚,不悦道:“爸你一直这么说,到底什么时候才能收拾那个贱人啊!你看她都把
我欺负这样了,你还是只会嘴上说说!”
南宁昌自己心里也不舒服,他还挨揍了呢!女儿回来就吼了他一通,弄得他更是恼怒。
“叫什么!想要成为人上人,就必须吃得苦中苦!你知道你爸我是怎么过来的吗?!”
南宁昌拉下脸来,沉声呵斥,“这点苦都吃不了还想当大小姐?你有能耐,你自己斗得过她吗?!”
“爸!”
“叫啥也没用,斗不过就要学会韬光养晦,你看看你什么都摆在脸上,去去去,给我回卧室反省去!”
南淮雪在南明鸢那受了气,又被父亲训了一通,满肚子的委屈没处发泄,捂着嘴转身跑了。
南宁昌坐在真皮沙发上,揉着脑袋,只觉得头又开始疼了。
现在南氏公司全是南明鸢说了
算,他完全插不进手。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他们全家都习惯了大手大脚的生活,毫无规划,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
南宁昌打开手机,盘算着该去哪里弄点钱好。
他和一堆只会侃大山的狐朋狗友商量了半天,最终得出结论:赚钱的事儿都不能摆在明面上说。
东西也是地下的赚钱!
有哪些地方底下藏着宝贝,最好是陈年的,年份越久价钱越高,干一次能发一大笔财,够享受好几年的!
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很快合计了起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南宁昌已然开始幻想他发了横财,买回南氏股份,再把南明鸢赶出公司的场面了!
南宁昌这边在白人做梦,南淮雪见父亲靠不住,便转而投向母亲的怀抱。
母
女俩也算是久别重逢,方如琴一看到自家女儿被虐待得清减不少,还一身水,心都要碎了。
她搂着南淮雪哽咽道:“我苦命的孩子,那个贱人怎么还没死,老天爷不长眼啊,不收了这个丧天良的!”
南淮雪在母亲怀中痛哭流涕,她哀求道:“妈,你帮帮我。爸他只会让我忍着,可这样忍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那贱人都骑到我头上了!”
方如琴一时也被她问住了,她擦干女儿的眼泪,拉着她的手颇为无奈道:“孩子啊,现在这情况,我们确实不好下手。”
“不过你放心,爸妈肯定会想办法替你做主的。”
南淮雪的复仇愿望不能被满足,脸越来越垮,在她听来,这都是父母懦弱无能的借口。
她一把推开方如琴,扭曲着脸
哭喊道:“又是这套说辞,你们都一样!指望你们,我早被那贱人折腾死了!”
“就是因为你们没用我才会被人肆意凌辱!”
方如琴没想到自己素日宠爱的女儿居然会这样说,她站起身冷了脸,“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说话!”
“我怎么了,我有说错吗?就是你们没用!不然我怎么会被送到乡下,就是你们没保护好我!”
南淮雪梗着脖子怒目而视,她眼珠一转,反手抹去脸上的泪痕,“算了,跟你们说也没用。我自己找姑姑去!”
在南淮雪心里,她姑姑简直就是神话一般的存在,不仅南宁昌对她言听计从,南淮雪这个外甥女也对她佩服得五体投地。
姑姑手段高明见多识广。
一定能够治住南明鸢,帮她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