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我也要吃!”瞿觭撩起袍子就跟着跑,生怕去晚了吃不着。
汶㱚拉着司阴的胳膊也往前走,一边儿还催促着:“快点大人!”
司阴:...
他看起来还有大人的样子吗?
都是让自家夫人惯坏了,他俩现在长幼尊卑都不遵从了。
...
形夭有了头之后,从呆傻变成极其沉默。
瞿觭和汶㱚在院子里磕着瓜子,看着高大的形夭搬着花盆,进进出出乌玉的屋子。
汶㱚偏头吐了一片儿瓜子皮道:“他好像从一个极端变成另一个极端了。”
瞿觭眯眼看他,点了点头道:“大人最近挺烦他。”
“那可不,成天除了睡觉一步不落的跟着夫人,要是我我也烦。”
“咱俩要不给他找点事干?”
汶㱚挑眉坏笑“哦?”
“走,画个结界,跟他打一架。”瞿觭扔下手里的瓜子,懒洋洋的在冬日的阳光下伸个懒腰。
形夭端着花盆正从旁边经过,被汶㱚一把拉住道:“喂,咱们这么多年没见了,不知道你能耐退步了没有,切磋切磋?”
汶㱚个头就够高的了,形夭比他还高一些,近距离低垂着眼看起来十分挑衅,偏偏他冷漠的吐出一句“我还有事。”
“不就是给夫人找盆好看的花吗?冬日本就稀缺,我看你也找不到什么漂亮的东西。”
瞿觭在一边儿敲边鼓道:“再说你觉得好看的夫人未必看得上。”
汶㱚道:“就是就是。”
形夭顿了顿,低头看看手里捧着的花,也许乌玉真的觉得不好看...便道:“你知道哪里有好看的?”
“当然。”
“那我和你打,打完了你带我去。”
瞿觭和汶㱚对视一眼,嘴角憋不住的坏笑,这傻小子上套了。
半天没看到形夭再来的乌玉有些奇怪,从小榻上起来隔着窗查看,一眼便见院子里的结界扣得密不透风。
奇怪了,这好像是瞿觭的术法,乌玉干脆出来,一脚跨进结界去。
一进来烈风滚滚刀光剑影,自己可怜的小弟形夭连个武器都没有,被瞿觭挽着花儿的乱剑捅刺到处躲避。
乌玉:...
这小子一肚子坏水,闲出病来了又欺负形夭。
汶㱚正在一边儿乐呵呵的看着,余光瞥见夫人进来吓了一大跳,一跃到她身边又挥手扣下个保护罩来,把两人隔绝开。
“夫人怎么进来了?仔细别伤着你。”
乌玉瞥他一眼道:“我不进来能知道你们欺负形夭?”
汶㱚赶紧解释道:“没欺负没欺负,我们一个一个上的。”
乌玉:...
“那你倒是好歹给他个武器啊。”
汶㱚挠挠头“我们问了,他不要啊。”
哦对,形夭那斧子已经用来劈柴了。
乌玉伸手,灼阳金刀从屋里飞出来透过结界握在手中,对正在打斗中的形夭喊道:“形夭!揍他!”
形夭早就看见乌玉进来,眼睛一直往这儿瞟,还把战斗范围往旁边儿移动生怕波及,自是一说话他就听到了,接过扔来的灼阳,很快便从防御变成进攻。
打得时间太长,两人都很尽兴,乌玉甚至站的腿麻化了个凳子出来坐着看。
最后一击分开,都是气喘吁吁。
瞿觭哈哈大笑收了剑,对形夭一拱手道:“确实厉害,我打不过你。”
汶㱚也看得出来瞿觭放开手脚动真格的了,形夭还未尽全力,摇摇头道:“今天让你玩够了,明天再轮我吧。”
乌玉咸咸插话道:“你也打不过形夭。”
汶㱚泄气道:“打不过你也别说出来啊。”自己不就是想过过瘾吗,很久没正儿八经的打过架了,跟大人切磋又只有挨揍的份...
形夭呼吸还有些急促,眼睛晶亮回到乌玉身边,双手递上灼阳刀道:“我退步了吗?”
话罢发现三人都在看着他,自觉失言,乌玉交代过别透露两人的关系,赶紧低头。
瞿觭已经撤了结界,正瘫坐在凳子上扇风,看了一眼汶㱚后装作没听到。
汶㱚耳朵一动,往门口迎过去,眨眼间司阴跨进院门。
“大人,您回来啦。”
司阴略一颌首,把手里拎着的一大包酱驴肉递给他。
汶㱚喜笑颜开的接过去,冲瞿觭招手,示意他快走去偷吃。
两人溜了,司阴看了一眼形夭,乌玉拍了拍他笑道:“我闻着那酱肉是鼎香楼的,赶紧去吃吧,一会儿可就什么都剩不下了。”
形夭抬头看了一眼司阴,淡淡的道了声好跟过去了。
乌玉问道:“把人支开了,要说什么?”
司阴脸色